“殺人?”蘇沫放下了手中的雞腿,端了杯茶,打算壓壓驚。
“就是殺人,順便,祭一下你的修羅刀。”小檀自如地喝茶,好似殺人就像喝茶一樣簡單。
“可是我不會殺人。”
小檀大笑,“笑話,你不會殺人,殺人這種東西不需要學,是個人都會。你的修羅刀可是有靈性的,從上一任主人那裡到你手裡,中間已經有三個月了,若是你沒有用人血去祭它,那刀可未必認你。”
“我殺不了人,下不去手。”蘇沫說。
“你剖屍的時候,怎麼下得去手?”
“那是屍體,我剖屍是為了破案。”蘇沫道。
小檀笑笑,不出聲,只是拿出一副畫像。那畫像上畫著一個男子,身穿東瀛服飾,跪坐在富士山前。
“川崎一夫,東瀛的使臣,但是和中書舍人馬巍勾結在一起,欲意和馬巍互通訊息,謀求朝政,甚至是立儲,和裕王走得很近,若不殺了他,恐怕東瀛人的詭計會得逞,到時候,死的,可能就是大唐數以千萬計的無辜百姓了。”小檀指著畫像說。
“東瀛土地雖小,可是野心卻從來不小。”蘇沫低聲道,“那和川崎一夫勾結的馬巍呢?”
小檀飲了口茶,緩緩說道:“馬巍有暗閣處理。其實在以前,這樣的事情也都是暗閣來做,只是暗閣首領丁毅近幾年不太安分了,聖上不放心,所以就讓暗香閣來處理川崎一夫。最重要的是,暗閣還不知道暗香閣是聖上的新暗部,還在不斷試探。”
“既然馬巍勾結外國,為何不按照大唐律法處置?”蘇沫不解。
“如若真有切實可行的證據,自然不需要我們這些暗部來處理。馬巍只是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殺了他,其實是為了提醒裕王,而殺川崎一夫,其實是為了竟是東瀛人,但是為了不讓東瀛人以此為把柄,說我大唐殺了使臣,所以要做得乾淨利落,不被人知曉。”
蘇沫心中盤算著,兩國來往,不能殺使臣,這次要殺了川崎一夫,卻不能讓人拿住把柄,讓東瀛吃個啞巴虧又不能說,難度卻是很大。可是暗香閣不止自己一個人,為何偏偏要自己動手?
“難道暗香閣閣主也要親自去執行任務嗎?”蘇沫問。
“因為要查神雀教的事情,派出大量人手在南疆一代,長安城中的殺手在肅清神雀教遺留長安餘孽時損耗很大,而新的殺手還在培養中,這次的任務確實有難度,我不可能讓一群新手去做,思來想去,只有找你了。”
“我連新手都不如。”蘇沫從未殺過人,所以能推就推,推掉了事。
“可你別無選擇。”小檀的眼神十分堅定。
蘇沫嘆了一口氣,只好答應小檀,因為她身為閣主,完成任務責無旁貸。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蘇沫深知這樣的道理,故而要先了解川崎一夫的愛好脾性習慣。
原來這川崎一夫平時十分謹慎,也極其自律,不好吃,不好酒,不好女色,幾乎是個完美的人,平時只喜歡泡澡,他怕人行刺,身邊只留女子貼身伺候。
蘇沫和小檀一起制定好了計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蘇沫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向小檀問道:“李楨也是暗閣的人,會不會有一天,聖上也不放心他......”
“你的擔心多餘了,聖上要他入暗閣,其實也是為了監督丁毅的一舉一動,畢竟丁毅手中權勢過重,知道的也太多。你與其擔心聖上對李楨做什麼,倒不如擔心丁毅會對他做什麼,這二人雖有師徒的情分,可近來卻是漸漸生分,自從他那好兄弟張童死後,李楨就從未去看過丁毅。”小檀淡淡地說著,好似這洶湧的朝堂權力之爭,只是清風淡雲。
“兄弟?”蘇沫不解。
“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小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