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沫只覺得心肺間的疼痛更加劇烈了。
“黃泉路上太寂寞也太冷清，我怕你覺得孤單，就陪陪你吧。”
“你就是個傻瓜，是個瘋子……”
蘇沫一邊罵著，一邊想要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
可是心肺間的疼痛，讓她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不要哭了。”
李楨用他顫抖的手擦去了蘇沫眼角的淚痕。
“如果有下輩子我們一定要見面，你一定不能再因為我哭了。”
“好……”
蘇沫的聲音顫抖著，口中不停有血沫吐出來。
下輩子，她不知道自己的下輩子究竟在何方，也不知道靈魂究竟會去向哪裡。
全身都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此刻她只想就這樣被李楨抱在懷中。
這個懷抱，那樣的溫暖，那樣令人留戀。
她突然想起初見李楨時，衝著他脖子上咬的那一口。那是的李楨，一張黑臉中透著窘迫的紅。
想到這裡，蘇沫竟然笑了。
“我咬你的那一口還疼嗎？”
蘇沫小聲的問著。
李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疼，一直都疼著，你咬了我，難道就想一死了之嗎？也太不負責任了。”
蘇沫忍著劇痛，把嘴角向上扯了一扯，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那就下輩子吧，我還你，讓你來咬我好嗎？”
“好約定了，不許反悔。”
我怎麼忍心咬你呢，愛還來不及。李楨看著蘇沫那張慘白的小臉，除了滿心滿肺疼痛，再也分辨不出其他的感受。
李楨的聲音開始有些沙啞。
也不知道是不是臨死前的反應，蘇沫回想起了一幕一幕和李楨共同經歷過的場景。
一同探案，一同面對危險，一同……
太多太多，來不及回憶。
心肺間的疼痛更加劇烈了，痛得讓她來不及去回憶那曾經的甜蜜。
看著蘇沫一點點快要不行的樣子，李楨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姐姐，我來晚了……”
雲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蘇沫將眼皮抬了抬，見雲芩還沒有死，心中便稍微放寬心了些許。
“我看了那個草鬼婆的《四方毒傳》，我知道怎麼解毒。”
“你會解毒？”
李楨聽見雲芩這樣說，大喜過望。
雲芩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來。
“我知道了她如何製毒，就知道該如何解毒，哪怕沒有藥石也可救命。”
雲芩見李楨還在死死抱著蘇沫不肯撒手，就接著說：
“我要為她施針，這樣才能救她性命。”
李楨依依不捨的撒開了手。
雲芩一套銀針走下來，蘇沫“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她頓時覺得心肺間不痛了，渾身也舒朗了起來。
“現在只是把身體大部分的毒給逼了出來，可是餘毒還留在體內，需要用要藥石來進來調理與徹底根治，這還需要回長安之後，藥材齊全才可以。”
李楨見蘇沫好了許多，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蘇沫看著眼前的李楨大喜過望，經歷過生死，此刻只覺得恍若隔世。
“阿楨，可是你怎麼辦？”
蘇沫看著那一地的書頁的碎片。難道自己的性命解了，李楨的性命卻無解嗎？
“姐姐，你不用擔心，草鬼婆的這本《四方毒傳》，前前後後我都讀過了，我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