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農夫之死(二)

農婦被帶了上來,哭哭啼啼的。蘇沫打量著農婦,年紀三四十歲上下。因為經常勞作的原因。面容十分粗糙。再細看她的雙手,手上佈滿了老繭。

農婦哭著說:“我可憐的丈夫啊!你怎麼死的這樣慘?是誰把你推了下去?”

那農婦哭著,蘇沫起的嘴角帶著笑。

“你是怎麼知道你丈夫是被人推下去的?”蘇沫問道。

那農婦顯然十分慌張,她看著蘇沫,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是瞎猜的。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殺的人。”

“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就急於澄清自己呢?”蘇沫問道。

顯然,這個農婦是做了虧心事,不然不會這樣說。

蘇沫尚且需要透過屍檢才能知道死者是被人一腳踹了下去。一個農婦,如何能得知呢?除非她就是那個把她丈夫踹下去的人。

蘇沫走到農婦的身前,提起了農婦的裙襬。她用標尺。測量者農婦腳的尺碼。

拿到尺碼就和死者背部淤青的大小相對比。果然,這農婦的腳和死者背後的淤青大小一致。

農婦見蘇默對比自己的腳嗎和死者背後的淤青,立刻慌了神。

農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哭著一邊嚷嚷著。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殺他的。是我不小心一腳踢到了他。”

蘇沫聽見農婦在為自己狡辯,她眼中含著冷冷的笑意。

“你說你是不小心踢到了他,可是我還沒有見到過踢人,是用腳掌踢,而不是用腳尖踢人的。何況,誰會無緣無故的踢人呢?”

農婦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說道:“我……本身是不想殺他的……可是這個挨千刀的……他該死。”

農婦捋起了自己的袖管,農婦的雙臂上,佈滿了一道道血痕。接著,她又提起了自己的褲管,她的腿上,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雙腿,像是被人剝了一般樹皮的枯樹幹一樣,慘不忍睹。

蘇茉身為法醫,經常進行傷情鑑定,她一眼便看了出來,這些是人為造成的傷痕,而且很有可能出自於家暴。

她鑑定過無數的傷痕,可是卻也沒見過如此慘絕人寰的家暴。那農婦的腿上,有幾處傷口還沒有癒合。

農婦哭著說道:“自從我嫁給了他,他就沒少打我。稍微做錯事情,就被他打地渾身是傷。有一次,我把飯做糊了,他就把我吊著打了整整一天一夜。要不是鄰居家的大娘來救我,我早已經死了。”

“那天,他讓我和他一起去山上采地皮菜。我看著他的背影,越看越氣憤,我實在受不了他了,於是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蘇沫看著她滿身的傷痕,心中悲痛,可是這個她有犯罪事實,蘇沫也無法去維護她。

“你的丈夫這樣對你,你為何還要和他繼續過下去呢?”

農婦哭著說:“我孃家人都死了,我也沒有地方去了。”

“他既然越打了你這麼久,為什麼你現在才想起來殺他呢?”蘇沫雖然心中悲憤,但是卻也怒其不爭。

“我從來沒想過殺人,我也不敢殺人。可是有一天。他打了我一頓,我哭著在劈柴的時候。籬笆有一個人,似乎是一個小女孩兒。她問我為什麼哭。我就告訴了她是因為我的丈夫打了我,那個小女孩兒說它有一個辦法能讓我解脫。”

“小女孩兒說她知道有一個地方,長滿了地皮菜。只要帶著我的丈夫一塊兒去,等到他採到挨著山邊的時候,我只需要在背後踹上一腳,他就會滾落下去,摔死在那山崖底下,而且也沒有人會知道是我踹的。大家都會以為,是他自己不小心滑了腳摔死的。”

蘇沫看著眼前的農婦,以她的智商和膽識,想不出這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