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楨與蘇沫二人共騎一馬,飛馳到城東的一處山谷,只見那山谷鬱鬱蔥蔥,種的全是杏樹。

行至山谷,便有一條小路,兩側皆為灌木,二人舍馬步行,李楨在前,蘇沫在後,行至幾百米,便見一處平曠之所,三五間茅屋,屋後是一片杏樹林。

正當蘇沫鬆了一口氣之時,忽覺地背後一陣風颳來,蘇沫轉身看見是一男子,手持一把砍樹的斧頭,正向蘇沫面門找來,蘇沫連忙躲避。

李楨見那人來勢洶洶,忙將蘇沫護在身後,那人見道李楨,更加暴躁,全然不要命般的舉起斧頭看向李楨,李楨轉身躲過,一隻手抓住那人的肩膀,可那人的斧頭卻向自己的肩膀砍去,李楨忙鬆手。

李楨悄聲對蘇沫道:“如此亡命之徒,我來對付,你快離開,去找一位公子,與我胖瘦高低相似,面龐白皙,快去。”

說罷就繼續和那人纏鬥在一起,那人手中揮舞著斧頭,雖無招式可言,但是不要命地纏鬥,雖不能傷害李楨,但一時間也脫不開身,李楨怕那人傷及蘇沫,便讓蘇沫先去救人。

蘇沫知道李楨功夫不弱,便跑到茅屋去救人。

茅屋裡空無一人,在茅屋後的馬槽旁卻看見一個被剝光了上衣,五花大綁捆在馬廄裡的人。

蘇沫走近,看見滿是血跡的肚皮上有一張滿是紫青的臉,正是那晚在花園中贈與自己玉環的魏叔璘!

魏叔璘顯然是受了重傷,看見蘇沫前來,竟然笑著說:

“自古以來,都是公子落難,小姐搭救,知道是你來救我,就是再受些苦,我也值得。”

蘇沫見魏叔璘的嘴角不斷滲出血液,一邊給魏叔璘鬆綁,一邊安慰他,正要扶魏叔璘從馬槽旁站起來,只聽身後有一記悶棍的聲響。

蘇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轉身看見穆清暈倒在地,那穆清手中,正是一截琴絃,不遠處是手持劍柄,毫髮無損的李楨。

李楨看見魏叔璘忙要過去攙扶,可魏叔璘卻說,“我有沫沫扶著就好。”

李楨聽見魏叔璘喚蘇沫沫沫,臉色立刻黑了下來,把蘇沫拉到自己身後,道:“這是我府上的廚娘。”

沒有人支撐的魏叔璘立刻癱坐在地上,卻還笑著說:“我知道是廚娘,我……”

“我-府-上-的!”李楨一字一字地說得分明。

魏叔璘敷衍著說道:“知道了,先扶我起來吧。”

蘇沫正要伸手去扶,李楨先搶先一步,把魏叔璘拉了起來。

說話間,季荃帶著大理寺的其他人來了,眾人把穆清和那被李楨打得奄奄一息的男子帶走,魏叔璘也被帶回去養傷。

李楨和蘇沫坐著馬車,李楨黑著臉,問道:“你二人是何時認識的?”

蘇沫想了想,道:“那日晚上,你說要我取一罈酒,我因為不知道酒窖在何處,有恰好在花園中遇見了魏公子,便向他問路,因此便認識了。”至於魏叔璘贈與蘇沫玉環一事,便給隱了去。

“哼”李楨哼了一聲,接著說:“此人極好女色,滿腹不正經的花花腸子,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蘇沫想起李楨也是如此說裕王的,便道:“在你口中,好似沒有一個正經人。你也是這般說裕王殿下的。”

“裕王你見著,躲著走就是了,離他太近,恐怕你小命都難保,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本王也護你不得。”李楨著實擔心蘇沫不辨好壞,著了裕王的道。

“知道了”蘇沫看出李楨在擔心自己,微微有些得意。

蘇沫看向馬車的窗外,發現並不是回府的路,便問趕車的人:“我們是去何處?”

那趕車的是從洛潁一帶趕來的姜元亨,蘇沫與他見過一面,故而也認得。

姜元亨道:“今日是張童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