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園中,那人恭恭敬敬得給蘇沫行了一禮,道:“在下魏叔璘,受主人之邀前來,可是主人未至,遂而在這花園閒逛,不想驚擾了這位小姐,當真罪過。為表達歉意,我將我這枚玉環贈與小姐,以彌補今日之錯。”

魏叔璘從腰間解下一枚玉環,遞給了蘇沫。蘇沫見這魏叔璘模樣本就招人喜歡,從假山後躍出,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自如,為人又是如此謙和,溫潤如玉,本就不欲與其計較,對方又要送自己一枚玉環,心中更加歡喜,接了玉環,一時語塞,過了片刻,方才反映過來,道:

“我,不打緊,我,不是什麼小姐,是廚娘,我是要去酒窖,可這園子太大,我新來的,不知道酒窖在哪。”

魏叔璘淡淡一笑,道:“廚房後的假山側面便是酒窖的入口,快去吧,莫要讓你主人等急了。”蘇沫緩過神來,忙轉身去找酒窖,慌亂中也忘記了行禮。

這魏叔璘自從遠遠看著第一樓上的蘇沫之時就已經被吸引,第二天又不巧錯過,心中遺憾萬分,此刻再次相遇,自然不肯放過。

蘇沫行至酒窖,方才想起手中還握著魏叔璘給的玉環,於是將玉環揣入懷中,隨便擇了一罈酒,給李楨送去。

蘇沫想著魏叔璘那淡淡一笑,又摸了摸懷中的玉環,心中想到:想不到這古代的帥哥還是挺多的,這麼快就碰見了一個,等著老孃我從這王府中出來,就去撩一撩這古代的小哥哥。眼看快到風雨樓了,蘇沫就開始盤算如何開口讓李楨放了自己,好開始自己的古代撩漢之旅。

可蘇沫的算盤未免打得太快,李楨讓蘇沫把酒放在風雨樓的門口便讓其離開,蘇沫都未曾見到李楨,何談辭職之說?蘇沫安慰自己,認為只是時間上不巧,只要聚集了天時地利人和,還自己自由之身不在話下。

翌日,蘇沫梳洗打扮好,早早地給李楨呈上早膳,好在膳房裡還有幾個會做飯的小廝,不至於讓蘇沫做出黑暗料理。

蘇沫見李楨吃飽喝足,便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王爺,您看這案子是結了嗎?”

李楨頭也不抬,只顧著喝茶,道:“結了。”

“那王爺當日所說之話可還算數?”蘇沫忙堆著笑問道。

“本王說話,自然是算數。”李楨依舊不抬頭。

蘇沫送了一口氣,道:“那這個案子結了,您看您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我這也可以離開了?”

李楨將頭抬起,雙眼微微眯起,看著蘇沫,並不說話,蘇沫被李楨看著,心中忐忑萬分,生怕李楨說出個不字,過了半晌,李楨道:“我是答應過,不過是饒了你的性命,可是你是我的家僕,你要離開去哪?”

“家僕?我蘇沫什麼時候成你家僕了?”蘇沫憤怒中帶著不信。

李楨不與蘇沫爭辯,只是讓管家莫四帶上來蘇沫的賣身契。

白紙黑字,還有一個鮮紅的手印,分明寫了蘇沫自願賣入王府為奴,那手印蘇沫反覆對比,竟然真的是自己的手印。蘇沫不可置信地笑道:“怎麼可能,王爺是弄錯了吧。”

“不會錯的,蘇姑娘。”莫四接話道。

“本王提醒你一句,按大唐律法,奴隸若是逃跑兩次便可任由主人處死,而你,只要逃跑一次,就一定沒有機會再逃跑第二次。”李楨盯著蘇沫道。

蘇沫強壓著怒火,正要分辨,那李楨便道:“你作為廚娘,是不是也該盡一下自己的本分了?今日午膳,有你來做,如若不合我口味,那就自己去領家法吧。”說罷李楨便離去了,絲毫不給蘇沫討價還價的機會。

越王府家法甚嚴,以至於從上到下都不敢逾越,且越王李楨的口味十分刁鑽,故而王府上總會缺廚子,蘇沫在王府的幾日裡曾聽聞上一個廚子被打斷了雙腿,沒幾日便斷氣了,所以聽李楨說領家法,便兩股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