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草菅人命!有沒有王法了!”
那雲間樓掌櫃狂妄地笑著,道:“王法,我就是王法,我教訓自己的跑堂的,下手重了點,哪裡輪得著你來管?你可知縣令和我是何關係?”
蘇沫用被捆在一起的雙手死死掙著那個繩索,生怕身後的人突然發力,她若是死在這個地方可是大大的不值。
“是......何關係?”
“他是我的女婿,我是他的老丈人,既然你讓我報官,我就報了官,可結果嘛......”雲間樓掌櫃奸笑著。
這時蘇沫身後的人在蘇沫耳邊惡狠狠地道:
“殺死跑堂阿貴的人,就是你!阿貴可是死不瞑目呢。”
說話的人正是雲城縣的縣令張顯,他娶了雲間樓掌櫃的女兒,在雲城縣有錢有勢,一時間呼風喚雨不在話下。
雲間樓掌櫃教訓阿貴,可是失手險些殺了阿貴,遂找他的女婿張顯商量,乾脆殺了跑堂阿貴,並把罪責推給蘇沫,就說蘇沫耽誤了阿貴就診,導致阿貴身亡。
他二人認定蘇沫從外地而來,在本地沒有勢力,用她來頂罪,只要瞞得好,不會有人追究的。
可是這二人如何能夠猜到蘇沫的身份?
蘇沫被劫走之時,暗香閣派來的人看了個一清二楚,已經不動聲色地讓李楨知曉了此事,同時也有人一直跟在蘇沫的身後,唯恐蘇沫有性命之憂。
此刻張顯用繩索勾著蘇沫的脖子,同時,暗中也有人用毒箭指著張顯的後背。
只要張顯動手,毒箭就會在片刻間要了張顯的命。
只是蘇沫毫不知情,她還以為自己的命此刻都在張顯的手中。
“二位大哥,咱們有話好說,何必這樣呢?”
“哼,你醫術不精,誤診了阿貴,此刻自裁謝罪,這話也好聽地很。”縣令張顯緊了緊手中的繩索。
蘇沫心中焦急,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李楨此刻恐怕還在自己的房中,無人來救她,想要活命,只能智取。
可是不等蘇沫這智在急中生出來,張顯就已經等不及了,漸漸縮緊手中的繩索。
黑暗中,一張拉滿的弓即將把毒箭射出。
正在此時,有人破門而入,不等張顯和雲間樓掌櫃反映過來,兩把冷冰冰的劍架在了這二人的肩膀上。
是李楨和姜元亨趕來了。
黑暗中的那張弓漸漸放下。
現在,有性命之憂的是張顯和雲間樓掌櫃。
李楨的劍微微刺破張顯的皮肉,冷冷地道:
“本王的人,你也敢動?”李楨看向蘇沫,見她周身沒有傷痕,方才放心。
張顯一聽是王爺,嚇得坐到了地上,可是還是嘴硬,道:
“你說你是王爺,我憑什麼信你?”
“此刻你的命在本王手上,由不得你。”那劍又朝張顯的脖子裡挪了挪,一滴血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那雲間樓掌櫃,已然被嚇得暈了過去。
蘇沫看著這二人被嚇得面無血色,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指著張顯道:
“你身為縣令,包庇殺人兇手,知法犯法,罪不可赦!”
張顯微微定了下神,道:
“你是何身份,也敢在本官面前叫嚷,還有你,”張顯看著李楨,“竟然敢自稱王爺,恐怕只是一個江湖中的草莽,冒充皇親國戚,可是要誅九族的,要不要本官把襄州的參軍請來,把你送到長安去!”
張顯料想李楨不會是王爺,他身為縣令,若有王爺前來,他自然會知道,還有那襄州參軍,與張顯是遠親,定然會向著他,所以張顯出言恐嚇,只求李楨知難而退。
可是張顯沒想到,李楨竟然說道: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