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只是稍稍的舉了那麼幾個例子,相信這下不用我再多說,王爺您的心裡也有了取捨。”林溪看著他的表情又說。

你這還算沒多說?蘇慕沒搭理他的這話,只是下巴朝門外點了點,言簡意賅:“好了,你可以滾出去了。”

“哎好的,爺!”林溪連連點著頭,狗腿的往外一滾,“屬下馬上滾。”

書房的門啪的一聲被關了起來,房內燭火搖曳,房外剩下林溪和現了身的暗衛開始閒聊了起來。

“哎,林溪,你說咱們主子到底想明白了沒有啊?”

“看主子的表情,應該是想明白了吧?”

“嘿嘿,咱們暗衛的弟兄門可是對王妃滿意的很,你沒見那揍人時的那股狠勁兒。”

“你滿意管個屁用,得主子滿意才行。”

“唉,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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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後遺症就是頭痛。

第二天的一早,雲喬感覺腦袋裡全是一抽一抽的鈍鈍痛意,她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費力的抬了抬右手,按上了自己的眉心。

啊……果然,這宿醉不是人能做的事,昨日的放縱,今日的苦果。

房間內沒什麼聲音,窗外也很靜,春雪和紅玉似乎都不在,她掀了掀眼皮,正想叫兩人一聲,冷不防對上一雙狹長而微挑的鳳眼。

“?”她愣了愣,又用力的眨了眨眼。

咦?看來昨天喝的酒是真的不少,今天頭疼的已經讓她的眼前都開始出現幻影了?

“醒了?”一道涼涼淡淡的聲音於耳邊響起。

雲喬又是一愣。

瞧,幻影還說話了。

緊接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探上了她的額頭,那道涼涼淡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看來是清醒了。”

微微帶著涼意的觸感讓她頓時回過神來,臥槽?不是幻影?!

蘇慕?他怎麼會在自己房裡?

愣神一會兒,雲喬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肩膀上的棉被順著滑到了腰際,胸前一陣涼颼颼的風,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隨即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身上一絲不掛,乾淨的簡直像條光溜溜的魚。

雲喬:“……臥槽?!”

別問她為什麼說的是“臥槽”而不是“啊”,等到身臨其境的時候就會發現不由自主的發出那句萬能的感慨詞——臥槽。

蘇慕早有先見之明的堵住了耳朵,等她喊完他才淡定自若的放下了手來。

“我我我……你你你——”雲喬你我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得磨著牙瞪向他,“你個混蛋!”

蘇慕慢條斯理的瞥她一眼,道:“昨日酒窖裡燈光昏暗,沒有看清,今日這會兒算是全看光了。”

操!雲喬嚥下湧上舌尖的那句髒話,趕緊一把扯過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連滾帶爬的縮在了床榻的角落裡。

她繼續瞪著他,恨不得把他一腳從床上踹下去,憤聲道:“混蛋!你趁人之危。”

“停,喬喬,你這話可是說反了,你先看看,這是誰的房間?”蘇慕微微向後退一點,語氣依舊是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