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王、王爺!”

張了張嘴,雲喬汪汪汪了大半天才結結巴巴的指著他問道:“……你在做什麼?”

蘇慕脫衣的動作不停,只偏了偏頭,輕佻玩味的拋給她一個曖昧的眼神,笑的是……呃,百媚橫生。

他道:“你品。”

啊……?

又讓她品?

雲喬看著他眉梢眼角的玩味,腦中的黃色小火車瞬間加足了馬力,轟隆隆的開過了八百里秦川。

蘇慕的好模樣在那兒擱著,要說她一點都不饞他的身子那是假的。

但話又說回來了,雲喬饞他的身子歸饞,也只僅限於看戲摺子時在腦中YY一下,要是讓她真刀實槍的上去,那她可不幹。

“我……我不品。”雲喬嚥了咽口水,連連搖著頭。

話音剛落,一件外袍就兜頭套在了她的身上,她扒拉了兩下,從袍子裡露出頭來。

雲喬的外衫早在剛才剝兔子皮的時候就被她脫下來扔了,那上面染了不少血,雲喬著實是受不了這股腥膩的味道,寧願冷一點,也不願去碰那外衫。

蘇慕看都不看她,一襲中衣席地而坐,慢條斯理的道:“不必品了,我暫時還沒有與你赤/裸相對,深入交流的想法。”

“咳咳咳!”雲喬被自己的口水一嗆,咳嗽不已。

好不容易平復了胸腔的震動,蘇慕又神來一句:“還有,收起你腦子裡的春/宮圖,我希望夫人對自己的身材有信心才是。”

“咳咳咳——”雲喬又開始咳了起來。

夜色已深,山野寂靜無人,唯有熊熊燃燒的柴火偶爾發出輕微的爆破聲。

已經是深秋時節,天氣也冷了下來,白日裡有太陽照著,倒是沒覺得什麼,這到了夜裡,山裡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一陣夜風吹過,雲喬的昏昏睡意被吹散的無影無蹤,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鼻尖微微一癢,打了個噴嚏。

這山上的晝夜溫差也太大了,雲喬心裡嘀咕著,默默地又往火堆處挪了挪。

蘇慕看她一眼,將火挑的更旺了些,問道:“冷?”

“哈秋!”雲喬又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尖,面不改色的答道:“不冷。”

恰巧又是一陣夜風平地起,雲喬被吹的一個冷顫,下一個噴嚏接踵而至。

“不冷?”蘇慕稍稍揚起的語調中帶著濃濃的反問意味。

雲喬淡定的拉緊了領口,道:“不冷,我打噴嚏是有人在想我。”

“那就是了。”蘇慕站起來,走至她身邊,半蹲下身子看他。

什麼就是了?

雲喬一臉問號的看向他。

他連人帶袍的將她搬進了自己懷裡,語氣如常:“因為是我在想,夫人會不會著涼。”

微熱的體溫從脊背相接的地方傳來,平日裡蘇慕身上的溫度一直比常人要低上一些,不知是不是因為夜風吹多了,這時雲喬身上的溫度反而降了下來。

雲喬像個小鵪鶉似的在他懷中窩著,算了……她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不能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這個時代可沒什麼感冒膠囊,生個病估計小半條命就被折騰沒了。

再說了,從兩人的容貌上來看,雲喬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情況是蘇慕吃了虧。

他都不介意了,那她還矯情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