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霍時嫣的脖子,崩潰的大哭,“媽咪……媽咪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霍時嫣心裡也難過,眼眶通紅,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緊緊的抱著他。
不知過去多久,身後有保鏢低聲提醒,“夫人,我們趕緊走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霍時嫣這才如夢初醒,手指抹了抹眼角的淚,然後抱著小白起來,從剛才他們進來的後門出了去。
又從2號手術室的後門,進了2號手術室。
霍時嫣將他放在手術檯上,小白雖然有點怕這東西,可他知道媽咪不會害他的,所以就乖乖的躺在上面。
然後抬頭看著他媽咪一身的護士服,好奇的問,“媽咪,你為什麼要裝成護士姐姐啊?”
時間緊急,霍時嫣不好多說,只朝他眨了眨眼,“這是個秘密。”
然後她摸了摸小白的腦袋,看著小白大哭過後,眼睛通紅,略帶疲倦的可憐樣子,輕聲說,“累了就睡會兒吧,別怕,媽咪會一直在旁邊陪著你的。”
小白人小,被綁架時,一直緊繃著神經,跟綁匪打起來,又耗費了打量的體力和精神,剛才見到霍時嫣更是大哭了一場,早已身心俱疲,被她這麼一說,倒還真有些困了。
“睡吧,”霍時嫣低聲說。“睡醒了,事情就結束了。”
小白睡過去沒多久,推著薄白清進來的護士跟霍時嫣對了一個眼神,然後極其快速的給薄白清打了迷.藥。
薄白清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一時不察,還真被她得了手。
最後,護士推著薄白清,從2號手術室後門出去,到了1號手術室裡。
沒多久,阿森就進了來,直接開始手術。
薄老夫人聽完,整個人剋制不住的劇烈顫抖,眼睛猩紅的盯著霍時嫣,“你們這是謀殺!你們這是故意送小清去死,你們好狠的心,我要去告你們!”
“我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霍時嫣冷冷的說,“在薄白清身上就是謀殺,在小白身上,就不是謀殺了?薄白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和陳茹茹害的!”
“我們給過你們機會,”霍時嫣眼睛盯著老夫人崩潰慘白的臉,沒有任何動搖的冷聲說,“手術時,哪怕你們對小白有一點點的同情,或是有一點的不忍,選擇中途暫停手術,薄白清的腎,也不會被摘!說白了,你們明明有機會阻止,卻不想阻止,所以薄白清現在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針不紮在自己的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痛。
薄老夫人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褪.去,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霍時嫣冷笑一聲,“你說我們是謀殺?我們做什麼了?我們只不過是把他們兩個人的位置給換了,我們只不過是把你們對小白的殘忍全還在了薄白清的身上!”
薄老夫人身子搖搖欲墜,竟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像是靈魂都被抽空了。
“這就不能忍受了?”
霍時嫣表情很冷,一字一句,像是透著寒冰:
“那你有想過,如果今天出事的是小白,我和薄寒深又會怎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