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弋陽戰鬥繁忙,可不打算給他“琢磨”自己是如何死的時間,抬手將矛尾向下一壓,再一提一帶,便以他為工具,擲壓了面前一片計程車兵。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不過是在瞬息之間,王啟文眼前的危機便解除了。

徐輕之驚得是目瞪口呆,嚥了咽口水,由衷讚道:“弋陽大將軍真是好身手!”

重賞之下的勇夫不止一個,沒過一會兒,又一個傷痕累累計程車兵奔到了王啟文的面前來。

這回的王啟文沒有開小差,為了給弋陽減少戰鬥負擔,她眼疾腳快,飛起一腳便將好不容易才擠到她面前的那人又踹了回去。

那人未曾想到王啟文的反應也不弱,哎呦一聲摔在了自己同伴的身上,又壓倒了三五個人。

如此來回戰了幾個回合,弋軍營計程車兵果然不是虛名在外,經過一番打鬥,他們這邊的人數居然與雲建那邊的人數大致相當了。

弋陽這邊計程車氣頓時大振。

王啟文抽空抬頭看向雲建,只見他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彷彿他方人數銳減,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正在此時,弋陽忽然一聲暴喝,平地起身,直起手中鮮血淋漓的長矛,飛身便朝雲建刺將過去。

與此同時,先前還前後來回支援、顯得極其“不專業”的那四個近衛,忽然擰作一股力量,直往前方突圍而去。

王啟文見之一愣,隨後便明白過來:原來之前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消耗和迷惑敵人。

因為弋軍之前一直在主攻後方,所以戰鬥打起來以後,後方的雲建士兵警惕性尤其高,個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相比之下,前方的雲建士兵便沒有投入十分的拼勁,他們覺得自己只要把人堵住了就好。

再加上弋軍營計程車兵勇猛善戰,一番戰鬥下來,雲建帶來計程車兵總量銳減,從而導致前方的雲建士兵當屬全場士氣最為低靡的一撥。

如此情況之下,那四個負責突圍的近衛要打的可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而是出其不意。

而且,現在弋陽正在直攻他們的指揮官雲建,各種契機之下,前方很快就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快走!”弋陽凌空大喊。

王啟文收回目光,又急忙向上瞥了一眼,只見弋陽居然跟一個黑衣人戰在了一起。

見到王啟文抬頭看上來的目光,雲建咧開一個得意的笑容,不鹹不淡地道:“暗衛或死士,可是一個男主的標配。”

弋陽與那黑衣人戰得焦灼,街道兩側的牆壁、窗戶、欄杆皆是他們的落足點。

王啟文知道自己留下不會幫到弋陽一星半點,當下根本不作耽擱,咬牙拉過身後的徐輕之,便跟著那四個近衛而去。

看到王啟文一點也不拖沓,雲建笑容一僵。

但是旋即,他又恢復如常,說道:“王啟文,不如我們來玩個刺激的遊戲可好?”

王啟文理也不理他,拽著徐輕之是頭也不回地跑。

很快,他們兩個便跟著在前方披荊斬棘的四個近衛突破了雲建的包圍圈,朝著同福客棧狂奔而去。

雲建的笑容終於是徹底僵在了臉上。

猛地捶了一下窗沿,雲建忿忿出聲:“這怎麼跟小說裡寫得一點兒也不一樣?他王啟文不應該是與弋陽難分難捨、拖拖沓沓,最後雙雙斃命的嗎?居然連話都不給我機會說完,可惡,簡直是可惡!”

王啟文與徐輕之一路狂奔到了同福客棧的門口,只見肩上繡有“弋”字計程車兵,已經將同福客棧裡三層外三層地把守了起來。

王啟文一看到這個繡字,心中大安。

所以轉而對一路護送他們的那四個近衛說道:“我們沒事了,你們快回去接應你們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