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不愧是大將軍,動作還挺快的嘛。”王啟文由衷讚道。

“哈。”弋陽微微地搖了搖頭,謙虛道:“還是你提醒的我,否則我一時間還真不一定能想得到。”

聽到王啟文跟弋陽打啞語似的談話,柳如眉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覺得自己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可她不好意思插嘴詢問,便只能按捺下自己的心思,繼續側耳傾聽。

“不過……”王啟文皺起眉頭,身體前傾幾分,頗為不解似的道:“有一點,我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這件事情,為何雲建就沒有報官了?”

按道理來說,如果雲建安排人報官,王啟文就算是不被判死刑,至少也是要被抓起來關押的。

到了京都海苔,就是他雲建能翻雲覆雨的地盤,只要王啟文被抓,在牢裡發生什麼不可能?

所以,王啟文才實在是想不通,雲建那個混蛋,怎麼就放棄了這樣一個弄死她的絕佳機會。

實話實說,這個可比在醫館安排那兩個人毒害她,靠譜多了。

聞言,弋陽回道:“報官了,只是被刑部顧尚書壓下來了而已。”

“哦?”王啟文不禁更加奇怪。

可轉念一想,卻是忽然明白過來,猜度道:“是因為小皇子?”

弋陽無聲點頭。

說到這個,柳如眉倒是清楚:明天九月十五,海裕宗的小皇子滿月。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顧尚書才在這個時候壓下一切不吉利不討喜的事情。畢竟,誰不想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呢?

“嘖,原來如此。”王啟文忍不住嘖嘖感嘆,心想這海裕宗還真是著了小皇子的魔。

下面的人,哪一個不是揣度上意?若不是海裕宗自己成了娃兒奴,他們怎麼可能會放著人命官司都不管。

這麼想著,王啟文覺得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了。只要她不再胡亂出同福客棧的門,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事。

轉眸看向弋陽,王啟文倒是擔心起他的安危來,問道:“這次他對付你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今天那五個人,雖然曾殺過不少無辜人、奪過不少冤枉命,但是事後一回想,便知雲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放著那四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大漢不說,光說那領頭的刺殺者,居然連王啟文都能與她打得平分秋色。

甚至,王啟文還有些許壓過她的勢頭,足以見得雲建並沒有想在那時就要了王啟文的命。

當然,如果真要了,也不吃虧就是了。

不過,雲建那時的真正用意,應該是想引出暗處的弋陽吧。

至於他到底是想如何對付弋陽,王啟文對於他倆之間的糾葛知曉不多,一時並不能猜個完全。

“這個我早有預料。”弋陽說得不緊不慢,彷彿已經習以為常,“引你上京,本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聞言,柳如眉忍不住抬起眼簾看向王啟文,她想知道她的夫君此前是否曾預料到這個情況。

接收到柳如眉探究的眼神,王啟文深吸了一口氣,對弋陽抱歉地道:“對不起,我拖累你了。”

若說她以前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那是不誠實的。

陳溪在給她第一次說到皇儲之爭的時候,就曾懷疑過雲建是因為她與弋陽的關係,才想剷除的她。

王啟文雖然篤定雲建對她的確是另有所恨,但是原王啟文與弋陽的關係確確實實就擺在那裡。

打小就關係緊密的兩個人,雲建利用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做誘餌,去捕食另一個,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王啟文又能有什麼辦法,她不過是想盡力一搏罷了。

不來京都就不會有事了嗎?

該來的總會來,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