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能來?”羅依依小臉一揚,小霸王似的蠻橫語氣。

王啟文不覺失笑,連聲道:“能能能,你當然能來。”

“哼!”羅依依不屑冷哼,邊圍著王啟文轉邊數落:“你看看你,古語有云:‘苟富貴,莫相忘。’結果你呢,自個兒住這樣的豪宅,接濟我一點房租費,還要我幫你辦事才行,實在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聞言,王啟文笑得愈發溫和,解釋道:“那我這次不是剛好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嘛。下個月,保管你什麼事都不用做,我就接濟你好吧?”

“那我們貧富差距還是很明顯,住宅面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羅依依停了下來,雙手環胸,繼續忿忿。

“那我讓你搬來,你又不願意,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換作我搬到你那小屋去吧。”王啟文委屈。

拒絕是自己拒絕的,被王啟文這麼一提,羅依依卻仍是有理,挺直腰板道:“那我還不是為了你考慮?”

“是是是,為了我。”王啟文不欲與她爭這口舌長短,便有意遷讓。

也不知為何,也許是習慣了她如今男子的身份了吧,王啟文再遇到羅依依撒嬌蠻纏,一改以往非要與她爭個頭破血流孰是孰非的態度,寵溺遷就居多,頗有一股兄長愛護妹妹的感覺。

不過,王啟文是不跟羅依依爭了,但羅依依可沒打算輕易“放過”王啟文。

所以她拍著心口,繼續大義凜然地道:“哎~對,你明白我苦心就好。我要是住進你家了,你家裡要如何交待,陳溪那兄弟還處不處了?”

說到陳溪,王啟文不禁神色黯然,笑容也在不知不覺間隱退了。

羅依依自覺失言,兀地住了口。

二人沉默一會兒,羅依依氣焰偃息,小聲地問道:“那個……陳溪怎麼樣了?還是不肯見你嗎?”

聞言,王啟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道:“老樣子。上次託了玉兒去送信,信是送了,卻沒有迴音。”

“那要不我去說說……”羅依依總覺得是自己攪僵了他們二人的關係。

“不可。”王啟文依舊是斷然拒絕,“都跟你分析過多少次了,你既然對他真的沒有意思,便不能再找他,否則更是剪不斷理還亂。”

聞言,羅依依只好輕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好吧。”

“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王啟文問向羅依依。

其實,依著現在的情況,她們二人還是不見面為上策,畢竟雲建那邊或許還在盯著她王啟文。

“沒什麼。”羅依依輕描淡寫,“就是靳時風去找過我了,我想來想去,覺得最近可能要出去避避。”

“靳時風?”王啟文詫異,“他去找你幹什麼?為了證實以前的事情?”

羅依依抿唇點頭,算是預設。

王啟文見此,張口欲說幾句,轉念一想,卻也能理解靳時風的舉動。

王啟文當時再是說得天花亂墜,靳時風也難免會留個心眼,回頭自行求證一番,確實是在情理之中。

“那你要去哪?況且怎麼就不安全了,那靳時風也算是我們這邊的,不見得就會把你捅出去。”

私心裡,王啟文並不想羅依依離開。古代通訊不便,此去一別,天高海闊,何時復得相見?

“啟文,你把人心也想得太單一了。靳時風或許沒有那樣的心思,但他上面的人呢?在皇帝、皇后、靳家眼裡,羅妃娘娘縱使是無辜的,羅家卻不是無辜的,倘若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終究是麻煩。奶孃也如是想。”

一席話,說的並不是什麼迫在眉睫的大急大險,卻讓王啟文無法反駁。

古代宗族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誰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就可以安安然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