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姐姐,樓下的於明於公子,在問王公子人在何處。”門外,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回道。

聞言,玉兒輕舒了一口氣,詢問似的看向王啟文。

王啟文有些驚訝,她上來才幾句話的功夫啊,怎麼於明就要找她。

不過,事情要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王啟文也沒有再在這裡逗留的必要,於是便隨手擱下茶盞,起身準備隨著門外的那小姐姐去找於明。

“誒!”玉兒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王啟文的下襬,道:“王公子這就要走了?玉兒沏的茶,你都沒喝一口。”

“噢……”

王啟文回頭看向桌上的茶盞,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確實走得急了。

請人家辦事,禮沒送一個就算了,人家親自沏的茶居然也沒喝一口,實在是算不得禮貌。

思及此,王啟文復又坐回了座位,略帶急促地喝起茶來。

要不是這茶燙嘴,王啟文都想豪氣地一口乾了,沒有陳溪在這兒,她話說完了以後就覺得尷尬得慌。

玉兒抬眸看著王啟文這牛飲的喝茶方式,方才還嬌羞雀躍的心情一瞬間失落下來——這是有多急著離開這裡,連飲一杯茶的功夫都等不得?

待喝完了茶,王啟文與玉兒、圓月告辭,去找於明。

於明的酒還未完全清醒,眼神時而聚焦、時而迷離,王啟文從房間出來向下看時,他正倚在樓梯口等她。

王啟文踱著步、揹著手,不緊不慢地下樓。

畢竟下面這一眾小姐姐都在看著呢,咱可不能因急切而失了風度。

“於兄怎麼也不多玩一會兒?這才多大點功夫,你們就聊完了?”王啟文邊下樓梯邊問道。

一句話了,樓下圍著看戲的鶯鶯燕燕俱是附和道:“是啊是啊!王公子專找玉兒姐姐,好容易來了個新客,怎麼也不願意跟我們多玩會兒。”

“不了不了。”於明擺手拒絕,正經回道:“舍妹曾跟我說過,煙花之地,不宜久留。”

“咦~”聞此言,旁邊的姑娘們俱是捂著嘴、甩著帕子嬌笑地嫌棄。

“哦?”王啟文聞言也笑了,走到他身邊,道:“舍妹怎麼會這麼說?”

“哎呀家醜不外揚,家醜不外揚!王兄恕小弟不便詳說。”於明搖頭擺手,幅度大得腳步都有些虛晃。

“那便算了。”

王啟文再八卦,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硬挖人家的家醜,於是便沒有再問,只領著於明,一道坐車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於明在錢大收放自如的車速下顛啊顛得昏昏欲睡,王啟文心善,隨手又塞給他一個軟枕。

於明抱著軟枕,衝王啟文呵呵一笑,感謝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身子一歪,就睡著了。

王啟文難得的沒有跟著睡,撩開車窗簾子,隨意地看著沿街的風景。

當馬車經過醉客樓后角的時候,王啟文看到有兩個人的眼神,正穿過嘈嘈人群,把目標鎖定在了她家的馬車上。

不,確切的說,是把目標鎖定在了她與於明的身上。

其中一個人的眼神,王啟文是再熟悉不過,不是那趙雲騰又是誰?

而另一個人……

“呵。”王啟文低嘲一聲,滿意地放下了車窗簾——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到了王家府,王啟文跳下了馬車。為了不打擾於明休息,王啟文吩咐錢大直接送於明回去休息,而於家的車伕只好趕著輛空車跟在後面。

路過大門的時候,二喜笑嘻嘻地遞過來一封信。

王啟文見此一愣,第一反應以為是柳蔣氏寄回來的。

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啊,今早她才接過柳蔣氏的信,沒道理接著又來一封啊,難道柳蔣氏催錢是這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