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後來……後來他們都說草民是磕壞了腦袋。雖然這是句實話,但是草民總覺得是不中聽。

在家裡的時候,因為家裡是草民做主,旭平縣草民也是首富,所以閒言碎語只能揹著草民流傳。草民也耳不聽為淨,權當作不知道。

可是弋陽……弋陽也許是真的擔心草民的身體狀況吧,那日街上見面之後,第二天他就請了京城中的大夫去給草民看診。

草民便不高興了,這不是明晃晃地說草民是腦子有問題嗎?”

“可不是嘛!”

海裕宗眼神奕奕,忽的放下手中茶盞,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王啟文聞聲抬頭,見此情景,一口氣吸上來沒來得及吐出去,嗆在喉嚨裡,咳得整個腰背都疼了。

海裕宗臉色一滯,趕緊讓曹公公過來給王啟文順氣。

王啟文一邊咳,一邊偷看當今皇上一臉等待下文的表情,只覺得此時他手裡若有一把瓜子,應當更配。

這真的是我當今聖上嗎?

他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吧。

之前的天之嬌子形象呢?

崩塌得不要太快好不好!

王啟文在曹公公的幫助下,終於順好了氣,未等海裕宗催促,王啟文便自覺地往下說道:“後來草民沒有讓那大夫看診。當時適逢家妻身體微恙,最後便讓那大夫去給她看診去了。

大夫進去診斷了,我跟弋陽就在同福客棧外面說起了話,言語中有些不和。許是我衝撞了大將軍,大將軍最後表情有些嚴肅難看。”

“哦?這樣啊……”海裕宗自然地放鬆了神情,適時點評。

王啟文被打斷了,縮了縮脖子,想到當時她跟弋陽說要潛入皇宮的事情,弋陽表情能不嚴肅嘛。

“嗯。後來家妻身體一切平常,大夫覺得弋陽大將軍特地叫他跑一趟是在耍他玩,臉上有點掛不住。

弋陽大將軍給大夫賠了禮,草民也塞了點銀子,才算是安撫住了人。”

“那大夫該不會是濟世堂的堂主沈丘瀛吧?”海裕宗問道。

“啊?呃……好像是叫沈大夫,草民貌似聽弋陽大將軍這麼喊的,具體名字草民也不知道。因為只是一面之交,當時草民心底又排斥那大夫,所以並未細問。”王啟文老實交代。

“那可得生你們的氣!”海裕宗聽得忽的一撫掌,開懷大笑起來,“他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王侯將相都要給他面子,輕易不出診,平常只對疑難雜症感興趣。

只要對方身患疑難雜症,素衣平民也好,貴府王賓也罷,都可以。但是隻要不是,絕對不出堂,誰的面子也不給。

那沈丘瀛肯定是衝著你去的,你換成了沒病的一個人,他肯定生氣。下次你們兩個誰再想請他啊,難於上青天!”

海裕宗聽到王啟文與弋陽得罪了沈丘瀛,似乎很開心,居然絮絮地給王啟文解釋了這麼一大通。

海裕宗笑,曹公公也跟著笑。

不過在場的四個人,除了海裕宗本人,也只剩下曹公公知道海裕宗到底在笑什麼了。

話說那雲華公主為什麼非要出宮呢?

那是因為她的生母最近患了喘疾。

雖然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病,卻是總不見好,拖了也一月有餘。

宮中御醫無數,但無人能治好。

然後雲華公主也不知從哪聽來了濟世堂沈丘瀛的名號,央著皇后娘娘使人去請。

皇后娘娘本就不滿雲華公主的嬌縱,又不是嫡親女兒,便不答應。但是雲華公主是海裕宗最寵的女兒,最後求到了海裕宗這裡。

海裕宗大手一揮,讓皇后去安排。

皇后娘娘沒有辦法,只能派了人出宮去請。

結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