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啟文被氣得正欲放狠話,忽然見到柳如眉背後又滲出了些血跡。想必是動來動去,傷口被掙裂了。

“夫人!”紅藥眼尖,也看到了,趕忙就過來扶住了柳如眉,把她往床上挪。柳如眉為了抓王啟文的袖子,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夫君……不要休我。”柳如眉做戲做全套,一邊往回挪,一邊還楚楚可憐地哀求。

“好……”王啟文的心,在見到柳如眉又滲血的那一剎那,就被一股龐大的憐愛之情所佔據了。什麼憤怒,什麼驚訝,統統煙消雲散。

這是原王啟文的情緒,在王啟文毫無準備的時候,一舉攻城。

“啊?”柳如眉流淚的表情一滯,不可置信地道:“夫君說什麼?”

王啟文滿是心疼地在柳如眉旁邊坐下來,輕輕握住她細小的玉手,道:“夫君不會休你的,你放心。”

“啊?可……可是夫君與母親……”柳如眉慌了神,怎麼夫君忽然就變了?

“沒關係。夫君自會好好處理的,你安心養傷。”王啟文對柳如眉說完,抬頭看向紅藥,吩咐道:“去拿藥來,給夫人裂開的地方重新上藥。”

再看向青竹,她已經傻眼了,嘴巴張得老大,快能塞下一個雞蛋。

“青竹。”

“啊?少爺。”青竹猛得反應過來,不自覺加大了音量:“少爺,您可不能做糊塗事啊!老夫人又病倒了!這女人到底有哪裡好?依我看,就是個狐狸精!隨便哭兩聲……”

“青竹!”王啟文怒呵。

青竹嚇得一哆嗦。

“青竹。”王啟文緩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儘量平和地道:“你是老夫人屋裡的大丫鬟,平時府上大家都敬你三分。

但是!你不要忘了,誰是主誰是僕!柳如眉我一天沒休,就一天是我王啟文的妻子,是王家的女主人,你、可要搞清楚才好。”

“啊?是……是……少爺。”

正如王啟文所說,青竹平日裡在府上就算沒有橫著走,也是抬著頭。這會兒見王啟文真的發火了,可害怕起來。

不過心裡仍是忿忿,沒想到這新過門的夫人還挺有本事的。本以為是個軟柿子,今兒個才算是瞧見真本色了。

但是也沒關係,俗話說來日方長。今天攆不走她,回頭老夫人有的是方法折騰她立規矩!

想到這裡,青竹這會兒說話都誠懇了些:“那……那少爺我先回去給老夫人回話了。您晚些時候,還是去看一看老夫人吧……”

“嗯。”王啟文點點頭,算是給個面子答應下來了。

青竹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紅藥已經把藥和乾淨的紗布都拿過來了。王啟文卻接過來,道:“你下去吧,我來。”

紅藥先是驚訝,後也反應過來:果然少爺待夫人就是好。

“夫君……”柳如眉是最震驚的那一個,她一直都在思考,好端端的是哪裡出了問題。

“別說話,把衣服解開。”

柳如眉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聽話地撐坐起來,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這是王啟文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見到只穿著肚兜的柳如眉。

膚白勝雪,香肩全露。

不過,縱使現在的王啟文被原王啟文的情緒所感染控制,王啟文對柳如眉也沒有任何歪心思。

因為她的後背,觸目驚心。

藥粉是白色的,覆蓋在她背上的大多數地方。而細腰以及手臂附近的傷口卻又撕裂,洇洇的鮮血與白色的藥粉和在一起,看得王啟文眼皮子直跳,心也一抽一抽地疼。

“值得嗎……”王啟文低聲喃喃。

王啟文說得聲音很低,可柳如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