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輕之不明白王啟文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但還是認真回答道:“雲大人身為諫官,可謂是一身正氣。上忠國君,下恤黎民,面對品行不端的官員,再大的勢力,也是敢惹的。要不然雲大人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成了二品大官。皇上當初,就是欣賞他這份勇氣。”

“嗯……那雲大人,之前與趙侍郎關係好嗎?”

“趙侍郎?”徐輕之驚訝怎麼好端端的提到了趙侍郎,但還是如實道:“不怎麼好。說實話,諫官可以風聞奏事是不錯,但是至少也得有風聞的證據。趙侍郎做事還真乾淨,底下的民怨雖多,可卻連願意捕風捉影他的證人都找不到。

雲大人心底知道趙侍郎不是個好人,還私下與我說過一回。奈何就是參不了他,一去問人,全部都是好口碑,還真是奇怪得緊。”

王啟文聽了,覺得這個可能不是雲建與趙啟不對付的直正原因。要是證據真的這麼難找,那原王啟文區區一個商家公子,又是如何蒐集到的這麼多實錘證據,讓趙家一夜之間就垮臺了的?

不過王啟文至少可以看出來,這徐輕之到現在還認為雲建是個好人。所以徐輕之應該是沒有嫌疑的。

想到這裡,王啟文又把雲建對她動的手腳說出來了。果然,徐輕之聽完以後,一臉的不可置信。

隨後,問了一個令王啟文毫無準備的問題:“那王公子為何不知道商人覲見的服裝應該怎麼穿?”

“啊?”王啟文愣住了,“我沒穿過啊,當然不會。”

“可是……你應當是曉得的啊……”徐輕之不知道如何解釋清楚這麼一回事,只能這麼說著。

王啟文覺得徐輕之好奇怪,怎麼關注的重點不在雲建對她莫名其妙的敵意上,而在於這個?她先前跟柳如眉說的時候,柳如眉也沒跑題啊。

想到這裡,王啟文忽然覺得自己彷彿要抓住了什麼,但就是還差一個關節想不通透。這種感覺,她曾經有過的,在雲建的馬車上,她當時也是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早點識別出雲建的詭計。

正在王啟文愣神思考的時候,門外匆匆跑來一個官差,說外面有一個自稱是王家府的紅藥的姑娘來找王啟文。

王啟文聽得一驚,紅藥?

紅藥不是柳如眉的貼身婢女嗎?

自從柳如眉愛上了晨昏定省這項活動以後,王啟文怕柳如眉與姚兮摩擦衝突升級,特地囑咐過紅藥一定要時時跟在柳如眉身邊。

此時紅藥不嫌麻煩出府來找她……難道是柳如眉與姚兮打起來了?

這可不得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王啟文趕忙就奔向門口,與徐輕之快速道別:“徐縣令我先走了,家裡可能有些事情。”

徐輕之一頭霧水,反應過來以後,跟在後面道:“小姨父別急,我讓人安排馬車送你回去!”

剛衝出縣令府的大門,紅藥一眼就見到了王啟文,哭著跑過來說:“不好了少爺!夫人被老夫人家法處置了!”

“什麼!”王啟文更驚了,一邊急急地往回趕,一邊喃喃道:“天吶,早就看電視劇裡古代人動不動就家法處置,現在居然遇上了真的。”

“少爺說什麼?”

“我……我說夫人現在怎麼樣了?老夫人是如何個處置法?”

“夫人不知道與老夫人說了什麼,老夫人忽然就極為震怒,立即就喚來了家法,說是要打死夫人。”

“打死?!”王啟文不自覺抬高聲音反問。古代人說打死,還真有可能就打死了,與現代家長唬孩子是不同的。

此時兩個人已經趕出了二十多米,忽然聽見前後都有馬蹄聲傳來。

王啟文前後一看,才知道前面的馬車是她家的,車伕正是錢大;後面的馬車是徐輕之的,想必是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