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位客官?”佟智笑得一臉春風化雨。

王啟文安頓好了柳如眉,正準備出門,忽然半路就殺出了個掌櫃的,王啟文不由得腳下一頓,道:“哦,佟掌櫃,我們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了城。她一個婦道人家沒地方去,反正我付過一週的房錢,讓她先上去歇息等著,想必是沒有什麼問題吧?”

“啊?”佟智嗆了一下,心裡道這位客官也是個算盤打得響的,能利用的時間是充分利用,但是為了留住潛在客戶,他還是笑盈盈地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

“那便好。”王啟文見掌櫃的沒意見,放心地點點頭,就又準備出門。

“誒,客官,那您後頭可還要繼續住這兒?不瞞您說,我們小店生意是好的,您別看這會兒還是有房,待會兒您辦完了事,還有沒有可就說不準了。”

見王啟文思索,佟智立馬覺得有戲,又知道王啟文急著出門辦事,索性也不再彎彎繞繞,直接繼續說道:

“小店可以預訂,客官您只需支付一錠足銀,小店就為您再留一週的天字一號房,您看如何?哦,當然,如果您不住,只要趕在今個兒酉時之前跟我說,小店全額退您定金;若是酉時之後,小店也只抽下其十分之一錢,是不是很公道啊?”

王啟文聽著掌櫃的飛快地說完,只覺得果然商場上都是老油條。這麼明目張膽地坑人錢,還好意思在最後問她一句“是不是很公道”?

公不公道你心裡沒點那啥數嗎?

就算你沒數,我剛被你坑過可是十分的有數!也虧得這掌櫃的突然之間能想出個預訂的方案來。

王啟文心想:當時來到這裡,她要定豪華總統套房,一是從來沒有這麼有錢過,好不容易出趟門,忍不住想顯擺奢侈一次;二是她想與柳如眉分房睡,卻又不想叫外人知道,笑話了柳如眉。

可是現在她都知道天字一號房裡頭只有一張床了,她還會繼續訂天字一號房嗎?而且還是預訂一週?

而且,關鍵是節流啊節流!她也是最近花銷、與官場打交道才知道,在京城,哪裡不是花銀子的地方,她哪能讓這同福客棧一家就花幹了她的銀子。

怎麼說也得雨露均霑是不是?她可是個一碗水端平的好敗家娘們兒。

想到這裡,王啟文盡顯擠出一個老奸巨猾的表情,朝佟掌櫃笑了笑,道:“掌櫃的說的是,但是我現在還有事,身上也沒帶銀錢,暫時就不定了,回頭要住的話,再與佟掌櫃商議。”

說完,王啟文也不等佟掌櫃反應過來,直接越過他就邁出了門。

很快就反應過來的佟掌櫃:“呸,是個不好騙的,虧得我這幾日笑臉相迎。還以為是個多闊綽的公子哥,指不定身上就那麼點銀錢呢!”

王啟文剛出了門,就看到雲大人家小廝等在門前的不遠處。

用生平最快的語速交代了錢大錢四以後,也不管他們到底聽沒聽懂,王啟文就走向了那個小廝,畢竟不能讓人家太過久等。唉,都怪那個突然跑出來的掌櫃的。

不過小廝倒沒什麼不滿,與王啟文略為客套幾句,就帶著王啟文去往了雲建的府宅。

越往王公權貴們的住宅區走,街上閒雜散漫的人就越少。倒不是說沒有行人了,只是沒有客棧門前那般熱鬧。

因著有著雲家小廝親自領著,王啟文到了雲府倒是無需再在門前等通報。還是由這個小廝領著,另一個小廝飛快地先去通報了。

等王啟文到雲府議事廳門口的時候,雲建已經在那裡面等著了。

王啟文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不僅是不認識這個世界的字,這個世界待人接物的禮儀她也是半點不會的。

雖然先前也見過幾次當官的,一個是徐輕之,一個是弋陽。但是這兩個人最後一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