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施秉燭這邊的事情,王啟文吩咐人把應管事帶上來。

可王啟文和陳溪審問了一上午,旁敲側擊了一上午,都沒有發現此次事件與雲建有什麼關係的樣子。

回到了王啟文的房中,王啟文問向陳溪:“是不是應管事級別太低了?”

陳溪想了想,答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們吶……還是謹慎一些好。”

“嗯。”王啟文坐下,給自己和陳溪都倒了一杯茶,又道:“那……下一個分莊,我們還要去嗎?”

“為什麼不去?”陳溪詫異。

待看到王啟文失望的表情,便瞬間明白過來,氣道:“你小子,不會又想偷懶了吧?誒,不是,這是誰家的家業啊,這是誰遇到生命危機了啊,我都願意跟著你東奔西跑,你倒是想偷懶?”

“沒有沒有。”王啟文連忙否認,“怎麼可能會想偷懶呢?我最近可勤快了,是不是?”

“是……個屁啊。”陳溪忍不住發飆,神情都激動起來,“你哪天早上不是我敲你門才起床?你哪次在馬車上不是顛著顛著就睡著了?”

“誒誒,你這話說得就絕對了啊,我也不是每次都這樣的,只能說絕大多數……”王啟文站起來,意思性地給陳溪順了順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夠兄弟,幹什麼都陪著我。你可別這麼生氣了,生氣傷腎……呸,傷身啊。來,快,搖搖扇子,看這頭上,都出汗了。”

聽了這話,陳溪本能地就搖起了扇子。等到他發現自己聽從了什麼,頓時更加生氣了,哼了一聲便負手出去了。

王啟文假裝錯愕,等到陳溪出了門,她趕忙過去關上了房門——哎呀,又到了一天一度睡午覺的時間啦!

走過抄手遊廊,陳溪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跟王啟文商量什麼時候起程,再走回來的時候,發現王啟文房門緊閉,裡面竟然已經隱隱有鼾聲了!

此時,陳溪終於明白剛剛王啟文是在即興表演,氣得正準備捶門,錢大跑過來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勸慰道:“陳少爺,這幾日趕路,您也沒好好休息,不如也去睡個午覺吧。”

陳溪自是知道這幾日大家都沒有休息好,雖然昨晚的睡眠質量高,但是睡眠時間總歸是不足的。可他現在氣就氣在王啟文竟然為了不跟他廢話,即興表演這一招,讓他有被耍了的感覺。

於是陳溪又舉起手,準備把王啟文吵醒了再去睡自己的午覺,這樣心情會比較愉快,對入睡也有幫助。

誰知錢大又一把攔下了陳溪。

陳溪不悅,正準備說道說道錢大,錢大卻笑嘻嘻地開口了,道:“陳少爺,您先去睡覺吧,施掌櫃那邊剛稟了一件事情,我馬上就要把少爺喊起來了,您何苦在這兒招罵。”

陳溪:“……”

王啟文這個人吧,別的時候脾氣都好,就是不能吵著她睡覺。尤其是剛睡沒多久,這種情況下,鐵定要發脾氣。

乍聽錢大的話,陳溪是沒有反應過來的。大約兩秒以後,兩個人居然相視而笑,臉上全是賊兮兮的表情。

其實,確切的說,只有陳溪一個人臉上是賊兮兮的表情;錢大確實是有事要稟王啟文,臉上表現出來的,是小廝討好的笑。

但是落在此刻心裡正得意的陳溪的眼裡,那就是跟他一樣的賊兮兮。

如此,陳溪不由得拍了拍錢大的肩膀,笑著誇讚道:“好小廝,果真是個好小廝!”

隨後,便揚長而去。

等到陳溪走遠了,錢大才轉過身來,敲了敲房門,連聲喊著少爺。

床上,王啟文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但是顯然錢大不準備輕易放棄,沒隔一會兒,又是“少爺少爺”的喊著。

王啟文只能下意識地把頭埋進了被子裡,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