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文,是我誤會你了。”陳溪滿臉的愧疚。

“嗯?”王啟文猛得頓住了已經揚起的巴掌。

“你身上沒有胎記,是我詐你的。我看你這幾天有些奇怪,所以才……總之這次是我陳溪不對,回到城中,我請你到醉客樓喝酒,喝上好的梨花釀。”

“……”王啟文覺得幸福來得有點突然,但是她還是能接受的。於是問道:“陳溪,喝不喝酒的,待會兒再說。現在,我能跟你商量個事不?”

“啟文你說。”陳溪豪情萬丈。

“你能先放開我嗎?”

“呃……”

陳溪放開王啟文以後,王啟文還是心有餘悸。她嚥了口口水,問道:“陳溪,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不然以後都沒法直視陳溪了。

“……”陳溪被問得莫名其妙,說道:“當然喜歡,否則怎麼可能跟你交朋友。”

“什麼!”王啟文直覺得有五雷轟頂,腦子裡反覆迴圈著“當然喜歡”“喜歡”“歡”……

“怎麼了?”陳溪一臉莫名。

“陳……陳溪……”她是個直女啊!

咦,這麼反駁好像哪裡不對。

不管了,反正他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

“嗯?哦對了,你問這個我想起來一件事。城東於家那個小少爺,你還記得不?”

“啊?我……”這是該說記得還是不記得?

王啟文隱隱覺得又要暴露。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得儘快想個方法,一勞永逸。不然天天提心吊膽的,她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你果然不記得了。就是城東那個販私鹽家的小兒子啊。”

王啟文:不好意思,還是沒有印象……也不可能有印象。

王啟文就不懂了,為啥人家魂穿的,大多都能繼承原主的記憶,偏偏王啟文腦子裡一點“遺產”也沒有。

“就是上次請你吃飯,想跟你交個朋友,但是你當場砸了桌子並明確地說不喜歡與他交友的那個小子啊。”

王啟文不知道這是不是陳溪的第二詐,所以還是沒敢輕易接話。

不過陳溪也不在意,只當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於是繼續說道:“他昨天又託人送給我二十兩白銀,幾件上好的玉器,讓我轉送給你,還是希望你能跟他做個朋友。”

“他為什麼非要跟我做朋友?”王啟文琢磨著,原王啟文既然拒絕了那個姓於的,想必這句話還是能問的。

“還不是想攀著你家運布的船販私鹽。我們旭平縣就屬你家生意最大,銷路最多,他當然想巴結上你,前途也寬廣些。”

“那確實不能同意。”王啟文對原王啟文的立場表示贊同。

在古代,很多朝代都是鹽鐵官營。私自販賣,可是犯法的。

想到這裡,王啟文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身處的到底是何朝何代。

不過問是不能問了,她得自己留心一下這個資訊。

“可不是嘛。但是吧……”陳溪突然賊兮兮地笑起來,又湊近了王啟文,說道:“啟文,你不喜歡他,不想與他交友也無妨,但是那二十兩銀子以及……”

呵,敢情這陳溪是想留下好處。不過他事情都沒有幫人家辦成,到底是怎麼好意思想著黑掉這筆錢的。

誒,等等!陳溪剛剛兩次都說了什麼?說“不喜歡他?”

難道古人說的喜歡……與現代的意思不一樣?只是單純的、表面的意思?

想到這裡,王啟文又直截了當地問道:“陳溪,你有龍陽之好嗎?”

陳溪聞言,本來走得好好的,一個跟頭就絆倒在了地上。

“啟文,你、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