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禾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慢慢摘下面紗,她還是那個她,但與幾年前的她又有不同,褪去了青澀的臉龐,現在的她更多了幾分嫵媚。

她回想著今日的那一幕,他果然找過來了。

從幾年前自己離開,她一襲紅嫁衣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只知道要離開,越遠越好。

踩了捕獸夾,又差點被野狼咬死,這一路她幾度昏死過去,直到撐不住倒在了一處樹下。

再醒來發現一堆村民圍著自己,她緊張無措將頭埋低,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委屈和無措加在一起,情緒一瞬間湧來,她小聲的開始抽泣起來。

這一哭不要緊,天空慢慢布起了烏雲,稀稀落落的雨點砸了下來,這對於乾旱許久了森靈國來說無異於是天降救星。

無雨萬物乾枯這對森靈國如臨滅國,眾人都驚訝的看著江青禾。

有人帶頭跪拜,稱呼她為“神靈娘娘”江青禾滿臉淚痕,哭的不能自已,她得救了。

她能喚雨,這一技能在上一世她慘死時似乎也發揮了出來。

至少她不用流浪,可以安心的在這住下了。

當然這三年也並非一帆風順,現在的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擁有自己的勢力,這是她復仇的第一步。

她當然不會放過第一世將她折磨至死,第二世在她新婚將她綁了讓她又差點死在火場的劉筱,還有......這輩子也無法忘記的那一幕。

她現在的背後是赫蘭一族,赫蘭一族的勢力非同小覷,若藍無熠的鴆軍遮蓋一方,赫蘭一族的勢力遍佈各國各處。

聽赫蘭嶼說,這是為了一方勢力倒塌,可遷到另外一方,如此便能生生不息。

赫蘭嶼掌控著赫蘭一族中最黑暗的一處勢力。

“我憑什麼幫你。”

她沒有把握讓赫蘭嶼與她為盟,但她為了復仇,只能一試。“要是我能幫你們除掉鴆軍呢。”

赫蘭嶼的眼波微動,拿起茶杯的手頓了一下。

有戲。

“就憑你?”

赫蘭一族是之前先帝的餘黨,先帝突然駕崩劉勤坐上了皇位,他們一下成了喪家之犬,他們暗自勾結準備找機會將皇權翻天。

按如此他們本應是藍無熠的同盟,但沒想到藍無熠也在找那件寶物,若被他先找到皇權便會落入他手中。

比起沒用的劉勤,藍無熠一直是他們最大障礙。

“就憑我。”江青禾眉眼彎彎,笑的極為好看。

赫蘭嶼有些好笑又好氣,但命人打聽了她的來歷後,他也不禁的輕笑了一聲。

“考慮的怎麼樣啊赫蘭公子。”

“以後我們就是同盟了。”

銅鏡中的眼神突然便的凌厲,猛然回頭,“誰。”多年出入與赫蘭嶼那地,她也多了些反偵察意識。

她掏出了隨身的匕首,朝屏風後走去。

一下被那人拉入了懷中,那人口中輕念著:“我好想你,青禾。”

她只感到一陣噁心,拿匕首朝後刺去,那人鬆開了她,手臂也被劃出一道口。

待她看清後,才發現來人是藍無熠。

她手中依然舉著匕首,“你怎麼進來的,來人!!”

“沒用的,外面的人十步已經處理了。”藍無熠有些失神,摘下了面紗後的她多了些颯爽,多了些冷血,似乎已經不是印象中的她。

“青禾,我來是想跟你說清楚......”

“夠了,你想說你找了我三年,這三年你因為內心的自責寢食難安,夜不能寐,想說你是如何深情如何記掛著我?”江青禾舉著匕首一步步向他逼近,“還是你想說在跟我的新婚之夜如何跟我的婢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