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鳳匆匆從屋裡出來,手裡拎著一件衣服。
“把這件衣服帶著,現在天氣涼了別凍著。”邊說邊往萬峰身上套衣服。
萬峰揮手就把衣服扒拉到一邊,這娘們怎麼回事兒?這天讓他穿厚衣服,沒發燒吧?
“亂彈琴,這天也就早晚涼點,等太陽上來還熱,你弄個衣服幹什麼?拿回去!”
“坐車不是有風冷嗎!”
“坐車也不會冷,拿走拿走。”
“哼!人家好心好意,一點都不溫柔。”欒鳳小聲抱怨。
“誰說我不溫柔,給你檢查身體的時候我可是很溫柔的。”
欒鳳臉一紅:“流氓!”
“過來,問你個事兒。”
欒鳳湊到萬峰面前:“啥事兒?”
“你有沒有把我和你的事兒說給別人聽,比如江敏。”
“啥事呀說給別人聽?”欒鳳懵比中。
“就是前兩天晚上我摸你喇叭的事兒。”
“喇叭?我哪有喇叭?”
這女人有時候笨的要命。
萬峰用手在自己胸前做了一個揉的動作。
欒鳳明白了,臉刷一下紅了:“呸!滿嘴胡言亂語,啥詞呀!”
隨後眼睛就瞪起來了:“我特麼傻呀這樣的事兒說給別人聽!你個混蛋怎麼有臉問的,三天不理你。”
說完轉身扭著好看的腰肢回家了。
萬峰放心了,那本鄉村豔情史裡的主角沒他什麼事兒了,不但主角配角有沒他份兒了。
他就知道欒鳳是那種小事糊塗大事明白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去但主角。
楊宏的拖拉機裝著一車磚突突突地過來了,在萬峰面前停了下來。
萬峰從兜裡掏出一包煙丟給楊宏:“楊師傅,今兒還得去一趟孤山,拉幾個車架子。”
楊宏撕開萬峰給的煙叼上一支,坐在車翅膀上的肖軍嚓地划著了火柴給楊宏點上。
楊宏碰出一股雲霧:“沒問題,還是機械廠唄。”
“嗯!”
萬峰一邊回答一邊把衣服包扔到車斗上跳上車。
肖軍也從翅膀上下來上了拖斗,兩個人靠著護欄坐下。
拖拉機再次啟動。
“到今天干了三個整天了吧?乾的怎麼樣?”萬峰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給肖軍,兩個傢伙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
肖軍伸出右手:“你說怎麼樣?看手上都磨出水泡了。”
裝磚出水泡通常都是食指中指無名指的指肚,其中尤以中指最嚴重,主要就是捏磚夾子捏的。
“不磨出水泡那叫幹活嗎?再磨破兩回就再也不會出水泡了。”萬峰信口胡柴。
“啥!還得磨破兩回?我的媽…”
“別叫媽,沒用,你媽聽不到,身體還吃得消嗎?”
“還行,就頭兩天難熬,今天我就快多了,裝一千磚沒到四十分鐘。”
“什麼時候你半個小時能裝一千磚就證明你成手了,楊師傅教沒教你拖拉機方面的知識?”
“閒著嘮嗑的時候他說了一些,可是大多數我都想不住。”肖軍有點不好意思。
這很正常,除非你是天才。
但天才有跟著拖拉機拉磚的嗎?
“慢慢就好了,給你那小目標買東西吃了沒有?”
“買了,前天買了一毛錢奶糖,昨天在街裡買了一個火燒。”
“效果怎麼樣?”
“對我比對他爹還親呢。”
兩個男人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七點半,楊宏把拖拉機停在孤山機械廠的門口。
肖德祥把車架子和出門證都給了把大門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