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柔安頓好女兒,挽著菜籃子,打算去菜地摘點蔬菜。

別看女兒只有三歲,真的特別懂事,一個人在家,還知道照顧盲眼的小姨。

想起懂事的女兒,她就有些心酸,如果不是有個不靠譜的父親,囡囡也不會這麼早熟。

路過村東頭的倉庫,她差點以為自己花了眼,那個站在路邊抹眼淚的姑娘,不是曾經的好友李玥麼?

李玥倒是沒注意到蘇芷柔,雖然江華暫時用高待遇,安撫住了五個小姑娘。

但是李玥想了想,還是感覺挺委屈的,偷偷跑出來哭鼻子。

“李玥?”

蘇芷柔試探著喊了一聲。

她一萬個想不明白,身為紡織廠女工的李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芷柔?”

李玥看清對面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心裡委屈嘛,遇見了熟人,當然要大哭特哭。

“小玥,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蘇芷柔心地善良,走過去心痛地抱住好友。

“我,我遇到了一個大騙子,害的我丟了紡織廠的工作……”

李玥哽咽著,用手腕抹著眼淚。

江華正好走出來,聽到了李玥對他的控訴,心裡感覺這個小姑娘,不講武德。

咱們都談好了待遇,你也接受了,結果你跑去找我媳婦兒告狀,是幾個意思?

“是誰呀,真是太缺德了!”

蘇芷柔為好友打抱不平。

這年月,一份國企工人的職位,多麼難得呀。

“就是他!”

李玥一抹眼淚,轉身伸手指著江華。

江華一張臉黑如鍋底,感慨這個年月的年輕人,真是不講武德,你錢都收了,卻轉身就告我的黑狀,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他?”

蘇芷柔看清那男人的樣子,感覺頭皮發麻。

自己這個不靠譜的丈夫呀,究竟又惹了什麼禍,以前禍害自己也就罷了,他怎麼能害好友李玥呢?

把人家國企的鐵飯碗弄丟了,她家怎麼賠的起呀。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

李玥吧啦吧啦,從工人俱樂部巧遇開始說起,把江華所謂的豪門大少,港資企業,香奈兒合夥人之類的黑料,全抖落出來。

蘇芷柔越聽越震驚,一雙秀氣的美目,瞪的老大。

感情丈夫這兩天,還真沒去賭博,可瞧瞧他乾的這些事兒,比賭博還恐怖,這不是詐騙麼,小心被人打斷腿呀。

“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嘛?企業家的事兒,不能叫騙,這叫策略!”

江華看懂了妻子的眼神,心裡很不得勁兒。

他只想忽悠下孔卓罷了,是孔卓騙了這五個紡織廠的女工。

他不是騙子,他沒有騙人,他什麼都沒幹。

江華孔乙己似的自辯,逗笑了兩個女人,李玥破涕為笑,又感覺不好意思,小臉紅撲撲的。

“就你?還企業家?鄉鎮小作坊都比你強!”

李玥不留情面的損著江華,她心裡多多少少,是對江華有怨氣的。

“李玥,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我又不是不給你開工資。”

江華感覺這個李玥,就是個刺頭。

瞧瞧倉庫裡的另外四名妹子,人家就很能接受現實,漂亮的女人,就是矯情!

“江華,你這不是害人麼?”

蘇芷柔痛心疾首。

丈夫終於戒賭了,這是好事兒,可瞧他現在走的路子,怎麼看也不像正道呀。

“芷柔,你就別管了,我說過,要給你們母女幸福的。”

江華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