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沙漠,一望無垠,一行五人遲緩的行走,最前方騎馬的護衛,黑髮豎起,一襲黑衣撕裂了幾道口子,後背上露出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髒汙的臉頰面板黝黑,一雙燦如星辰的眼眸令人生畏。
緊隨其後,滿是血汙的護衛攙扶著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公子,走沒幾步就要栽倒,護衛連忙接住公子下墜的身子,身後車伕吆喝一聲,馬車停下,下馬幫忙。
嗚——
忽然,滾滾沙暴,呼嘯而來,馬聲嘶鳴,嘭...馬車四分五裂,老者懷抱昏迷的男子,在最後一刻飛出捲入白沙之中。
風沙遮天蔽日籠罩而下,虛弱的公子拼勁最後一絲力量,白沙中竄起,接住昏迷的胞弟......
不知過了多久。
“左將軍...左將軍,可有看到我家公子”幾番搖晃中醒來,血汙混合著黃沙,看不清面目,左擎回神,環看四周。
遠處,舒老帶著僅存的護衛四下裡尋找,不見世子及二公子身影,恐有不測了吧?
一握拳頭,左擎屈指一聲口哨,風中傳來馬聲,馬兒應聲而至,左擎翻身上馬,方圓百里範圍內找尋。
大漠白沙,綿綿不知盡頭,馬蹄無聲,天地間只有一馬一人,不知不覺已經走遠,再不見半分緊張,一派輕鬆悠閒。
再看,一襲黑衣漸變赤色,那還有撕裂的口子,幾息間已經完好無損,星辰般眸子眯起,面板白皙無暇,粉唇微勾。
“啊弭呀...只是讓你掠走這兩兄弟,你怎麼把他們吞了,惡不噁心?”
自語間,漫天白沙不再,橙黃的花草,皓月高掛,繁星點點,湖水如鏡,兩顆瓊花樹下是花藤鞦韆,木藤桌椅,青石板順直而上,幾排竹屋樓閣,此地此景仙境亦不過如此。
跳下馬兒,漓嫿撫著馬兒皮毛,只見,馬兒漸小,蹦跳間一隻赤色小狐搖擺著毛茸茸的尾巴,撒嬌似的在漓嫿懷中蹭著她的臉頰,圓溜溜的眼睛毛茸茸的身子,甚是討喜。
漓嫿笑意清淺一瞥,赤狐卻是身子一抖,連忙跳下地,張開嘴赤色的光芒籠罩下,黃杉男子攙扶著青衣男子顯現其中。
“你們是什麼東西?妖術攝我兄弟二人前來,意欲何為?”
一身狼狽,髮簪早不知去向何處,墨髮披散,狹長的眼眸下臉頰髒汙,唇色微白,然,仍掩蓋不了男子的清冷俊逸。
“呵呵...不錯嘛!能在啊弭的夢寐術下,仍然保持清醒,你是頭一個...朔椛夜”
湊近細緻打量一番,漓嫿掩鼻退後一些“不用擔心,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否則你已經是茫茫白沙中的沙塵”
一番話,終於使得朔椛夜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什麼時候會被美色所迷,連忙扶著弟弟,站起身,對方神秘莫測,倘若要害他們兄弟,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難道?
“姑娘可是傳言中無所不能的夢仙?在下先前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停,錯了,我不是夢仙,咯,掠你們來的那隻赤狐,她是”
咻...赤色一閃,赤狐竄到二人肩頭,對著朔椛夜張牙舞爪,吱吱吱...一陣叫喚,好似在極力說明,夢仙是自個兒,朔椛夜有眼不識泰山,認錯了。
不知怎麼的,看著赤狐一陣動作,朔椛夜莫名就明白了意思,驚歎赤狐靈性十足,本不信世間有仙神妖魔的存在,即使是有,也是高高在上漠視一切,如今倒是不得不信。
當是翊兒命不該絕,心裡一陣激動高興,面上卻不顯,朔椛夜對著赤狐抱拳行禮。
“在下朔椛夜,先前眼拙,沒看出仙家真身”將弟弟朔椛翊扶到赤狐跟前,連忙道出此行目的。
“家弟遍訪名醫,均不知身患所疾,家弟卻是越漸虛弱,後來久睡不醒,不管用何種方法都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