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穀雨生便坐在院子裡等候來人了。
不久,大門被人撞開,城守軍一擁而入,分別站在兩側,把中路讓給這座城的主人。
“不知城主大人‘唐突’前來,是所謂何事?”穀雨生好整以暇地看著來人。
見自己已經動了如此大的陣勢,那女子還是如此悠閒,徐半柳不禁握緊了拳頭,冷聲道:“本城主日夜追趕逃犯曹禁,怎的谷小姐卻在一旁喝著閒茶來了?”
“本著朝陽無限好起身喝早茶,卻被徐城主突然拜訪,有失遠迎,失敬失敬。”穀雨生緩緩放下茶杯道,“只是,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你火急火燎地來拜訪呢?”
徐半柳是又氣又沒法應話,只得冷著臉道:“昨日有守軍說見到曹禁逃進了你院裡,我定是要趕來搜查的,你可得行個方便。”
“可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啊,這會兒我的人都沒醒,這般大的動靜,讓人吃不消啊。”
“還請谷小姐行個方便,我們會盡量不弄出動靜來的。”守軍的頭領說。
那頭領只有三十來歲,眼神堅毅,眉宇間透露出不可置疑的嚴肅,一看便知不是徐半柳一夥兒的。
“也行。若是搜不出什麼,還請你們速速離去!”穀雨生此時的語氣卻是嚴肅起來,“徐城主就留下吧,日夜的搜捕可別累壞了身子。到時要是被傳出累倒在我府上,我也不好交代啊。”
徐半柳明顯是聽出了對方的不信任,卻被頭領搶先一步道:“谷小姐說得對,還請大人坐下歇息。”
沒辦法,徐半柳知道這些守軍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人,也不好找理由推脫,只得坐下。
“若是讓我搜查出了什麼,谷小姐可就要小心了!”徐半柳眯著眼睛道。
“哎呀呀,我們香蘭城的城主可真是費心了,親自搜查本小姐的府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賊了呢?”
這聲音不大不小,還沒走遠的頭領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心中有些明瞭,便留了個心眼。
此時柴房中的男子老早就感覺到了一群陌生的氣息,暗道不好,想動,卻像吃了秤砣一樣動也動不得,而且疼痛感越來越強,讓他痛不欲生。
“難道我是要撐不過了嗎?”男子艱難地睜開眼睛,想看看窗外的天,卻在一道亮眼的光照後,被一抹藍色闖進了眼睛。
“嘖嘖,姐姐什麼時候又收留了一個青年?罷了罷了,既是姐姐收留的,我也得讓你活下來才是。”
男子見“穀雨生”竟又來看自己,心中有些詫異,卻因劇烈的痛感不得不閉上了眼。
穀雨生的宅院不大,守軍這會兒已經快搜完了,就差柴房了。
一個守軍一腳踢開柴房的門,惹得頭領心中有些不快,便一把揪住那人丟了出去。
“報告頭領,沒有發現曹禁。”
“等等,昨日是誰說見到曹禁在這的?”頭領感覺有些不對。
“在下張福,那曹禁便是我發現的。”張福出列。
若是張福的話,那就是徐半柳在搞鬼了。
“具體什麼時候見的?”
“未時我帶領人手追捕曹禁,親眼見他跑進這裡。”
明明是昨日見到的曹禁,為何今日才來搜查?這不是怠慢命令就是在偽造情報,在軍隊裡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按徐半柳的性子,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被利用了,就為了報復一個小女子?真是可笑!
“昨日你都帶什麼人去追捕了?”
“城主府的人。”
“可笑,弄出那麼大陣仗就為了利用我們來幫你報復,徐城主什麼時候這麼大面子了?”頭領怒道。
張福見情況不對勁,趁著其餘守軍都四處搜查的空檔拔出匕首向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