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今天有點反常。
從一早起來就坐立不安，屋裡屋外晃了三圈，最後突然一咬牙，衝林若那邊喊了一嗓子。
“林姐，我有話要說！”
林若剛畫完一張定神符，手還沒抬穩呢，被他吼的一激靈，差點把硃砂筆扎自己手上。
她抬頭：“你要是又畫錯符，就別開口，祖師爺都快被你折騰煩了。”
王辰硬著頭皮走上前，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不是，我今天說的事，跟符紙沒關係。”
“我想當你徒弟。”
“真的那種，拜師的那種！”
林若一挑眉：“你想好了？”
“我這可不是什麼隨便帶著你擺攤的那種，我這活兒吃力不討好，一不留神就的挨雷劈。”
“你要真想進這一行，的從頭開始學規矩，跪祖師爺，抄經、畫符、修心、斷命，一樣都跑不了。”
王辰閉著眼睛吼：“我想做你徒弟！”
“我想跟你一起算命、抓鬼、賣符紙！”
林若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
“你閉眼睛幹嘛？”
“……怕你不答應。”
林若“哧”地笑了一聲。
“你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
她轉身，把硃砂筆一放，站起來看著他。
“想做我徒弟可以。”
“不過你的知道，我這邊傳承只有我一個人。”
“我那師父一身本事都傳給我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在外頭跑。”
“真要拜師，是要給祖師爺交代的。”
“不是你喊一嗓子就算數。”
王辰眼睛一亮：“那我做什麼你才收？”
林若手一指祖師爺牌位：“跪下。”
王辰立馬就要跪，被林若一抬手攔下。
“別急。”
“試用期三個月。”
“你的讓祖師爺滿意。”
“我也的看你這人靠不靠譜，能不能擔的起傳人這倆字。”
王辰一聽這還的試用，趕緊點頭：“行行行，三個月試用期，那我的寫簡歷嗎？”
林若抿著嘴笑：“你寫個靈魂簡介我倒是可以看。”
“你是第一個主動求我收徒的人，不給你點機會，也說不過去。”
王辰一屁股跪那兒：“謝謝師父！”
林若順手點了根香，香灰飄起，祖師爺那牌位輕輕抖了一下。
林若看了一眼，點頭：“祖師爺也沒反對，那就先這麼著。”
“你試用期幹好了，過三個月再正式拜。”
“要是幹砸了，拜也白拜，送你一張驅邪符打發你走人。”
王辰磕了三個頭，聲音震天響：“謝師父不棄！”
——
這邊剛收完徒，宋霆走進來，臉色有點古怪。
“他這是……真當你徒弟了？”
林若點頭：“嗯。”
“跑腿的總的有個。”
“我一個人幹太多事也忙不過來，他嘴甜，腿勤，雖然腦子不夠用但膽子不小，正好合適。”
宋霆看著跪那兒的王辰，眉頭輕輕一皺。
“天天能待你身邊啊？”
林若抬頭：“你不樂意？”
宋霆咳了一聲：“沒，我就是覺的他有點傻。”
“跟你這種要機靈、穩重、有腦子的搭不太上。”
“你看他，就沒我合適。”
林若一聽，差點沒忍住笑。
“宋先生，你這是吃醋呢？”
宋霆把茶杯往嘴邊一擋：“我只是陳述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