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做錯。”
“但你現在該走出來了。”
她拍了拍他肩膀：“我來接你。”
“別蹲在你幻想搭出來的房子裡了。”
“那不是家，那是墳。”
識頻震動。
“她”的身影徹底瓦解。
林若一揮手，宋霆拉動識線，哥哥那條殘念終於斷開。
——
十分鐘後。
哥哥在床上醒來，頭髮貼著汗，喘得跟剛跑完馬拉松似的。
林若坐床邊，手裡還拿著輕頻符。
“醒了？”
哥哥聲音嘶啞：“……我是不是又讓你操心了？”
林若點點頭：“對，你欠我好幾張符的錢。”
“還有一頓火鍋。”
“再有就是——以後真有人說喜歡你。”
“你先別信。”
“你先去吃飯、睡覺、好好活。”
“她要還能跟著你過日子，那你就試。”
“她要是等不及——你也別攔。”
“咱不談非人的感情。”
哥哥眼圈一紅：“我記住了。”
“我以後聽你的。”
林若站起來：“聽我晚了。”
“下回直接聽自己。”
“別再騙自己。”
這幾天林若家裡總算安靜了點。
哥哥那邊終於能睡覺也能吃飯，林父也不再半夜做夢喊“祖師爺”，就連後媽都難得沒絮絮叨叨。
只有林若自己，還在琢磨一件事。
她一直沒死心。
那件事她擱心裡很久了，但上次氣氛不對，她沒說完。
這天傍晚，宋霆過來送她新做的調頻陣石，剛一進門，林若就從廚房遞了杯紅豆薏米水出來。
宋霆一邊接一邊問：“今天不畫符了？”
“你不忙？”
林若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來了一句：“我在想要不要重新考慮收徒這事。”
宋霆怔了一下：“你不是已經收王宸了嗎？”
林若：“那是王宸自己死皮賴臉蹭上來的。”
“我還沒正式收你呢。”
“你真不想當我徒弟嗎？”
“正式那種，拜師貼三炷香，寫禮帖的那種。”
宋霆愣了兩秒，下意識問：“你認真的嗎？”
林若：“廢話，我跟你開過幾次玩笑了？”
宋霆耳朵有點發熱，手裡的杯子也沒拿穩：“你……你真想收我？”
“我一直以為你把我當搭檔。”
“不是那種‘一師一徒’的那種。”
林若沒急著回答，剛想再說點什麼，旁邊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等等等——你剛說什麼？？”
王宸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一隻腳還穿著拖鞋，褲腿一邊卷一邊衝進屋，滿臉震驚。
“林姐你要收他為徒？”
“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你、你收他？？？”
“我呢？我怎麼辦？我不是你首席大弟子嗎？”
“你現在突然又收個‘嫡傳’，我這名分還保得住嗎？”
宋霆：“……你冷靜點。”
王宸不聽：“我怎麼冷靜得了？”
“你看看你什麼段位，我這‘三好弟子’牌匾才掛了沒兩天，你來了我是不是得從廳堂搬到柴房？”
林若憋笑憋得快斷氣了：“你給我閉嘴。”
“我收個徒弟你激動啥？”
“你又不是我老公。”
王宸：“但我是你唯一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