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打暈了直接扛走啊,這種速度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到凌秀峰。

“快點。”他從空間袋拿出一些食物扔給她,在她不遠處盤腿坐下來。靜靜地盯著她,用眼神讓她坐不下去。

但他駭人又血煞的眼神,竟絲毫嚇不倒她。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她嗅了嗅,開啟看到全都是精緻非凡的點心,葷素搭配,就連肉都做得如同藝術品。

“原來魔教雖沒什麼文化,但挺有錢的。土豪啊!你要不要嚐嚐?”她對身邊的鳥魚說,“看起來很高貴的食物哦!”

容滄瀾見自己的兇像嚇不倒她,也懶得擺表情。

坐得筆直睨著她,聽到那話不由得嗤笑了一聲,靈獸才不吃人類食物。

羽冥瞟了一眼,發話了,“勉強可以下嚥。”

閻蘿蘿馬上大方分給他一半。

平時給他吃什麼,他都一臉看不起的樣子,好像她吃的東西都是鳥都不吃的。原來不是嫌棄人類食物,而是嫌棄她的食物太普通了。

容滄瀾一邊看得驚呆,這到底什麼鳥啊,居然什麼東西都吃,不怕消化不良!

閻蘿蘿邊吃邊感慨,“哎,好久沒吃過這種檔次的食物了,若是有點酒的話,那就更好了!”

羽冥懶得理會,她說得好像自己曾經吃過一樣。她神將府的家裡,食物照樣不能下嚥!

冷不丁一個酒壺被扔了過來。

容滄瀾一言不發,眼神從剛才的凶神惡煞變得怨念,還有些難以看懂。

直勾勾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花來。

“多謝了。”她不客氣地喝了幾口,眼神很是驚豔,“這酒……好像不錯啊。兄臺好捨得!”

廢話,他飲食鉅細無一不是世上最好的,這女人碰上自己運氣真是極好。

“你也不怕我下毒。”

閻蘿蘿一笑,“你能輕易殺我,為什麼要下毒這麼麻煩呢。再說我身上本來就中毒未解,說不定還能以毒攻毒。”

容滄瀾掃了一眼她那隻僵硬的胳膊,“五玄綠頭獅的毒很好解,用青光草敷幾日,再塗上綠頭獅的魔血就能解了。”

閻蘿蘿眼珠子轉了轉,看來百里南風先前給她的,就是那青光草了。

所以她現在只需要昨夜得到的魔血抹一下就能解毒了。

問題在於,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毒?

“我對這裡很熟,一看你左手不能動彈就知道是什麼毒。”他見閻蘿蘿眼裡不知轉動什麼情緒,連忙補充一句。

閻蘿蘿笑了兩聲,“多謝。我一會兒就解毒。”

吃飽喝足之後,她將剩下的器具重新還給他。

沒錯,這些世間珍品的食物酒水所盛放的器具都是萬中無一的。

她忽然想到什麼,還給他之前,不經意瞥了一眼,將這些東西的紋路材質看了個仔細。

閻蘿蘿拿出那個裝著魔血的小瓶子,掀起手上衣袖開始塗抹。

餘光看到對面那人看似無意地,移開了一直匯聚在她身上的目光。

“你不是魔教人吧。”她認真看著自己正在塗抹的傷口,但那張略顯稚嫩的小臉上卻浮動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篤定笑容,漫不經心地說,“說吧,百里南風讓你帶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