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閻蘿蘿茫然。

李朝雲看著那個晶瑩之中透著霧光的粉色冰壺,心中已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眉心與若蘭也不明所以,“縹緲峰?”

“這絕不可能是你的私物!”她咬著牙關,“即便是在仙山縹緲峰,這也屬於極為珍貴的寶器。你到底從哪裡得來的?”

閻蘿蘿看了她一眼,從眉心手中將那個酒壺拿回來,“對不起師姐,這個呢,還是不能說啊!”

“你!”李朝雲幾近發怒。

她身為公主,雖自恃身份高貴,但在修靈院中從不願公然有仗勢欺人的舉動,免得惹人閒話。

除了極少數能看上眼的,絕大多數自以為進入修靈院便光宗耀祖的人,在她眼裡都只不過是庸碌之輩,鄙夷都是浪費情緒。

但是這個閻蘿蘿,她竟然手持兩大神物,都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

為什麼在她朝雲公主眼中都神聖不可方物的,卻能在一個神將女兒的手裡當個玩物?

就連平素孤冷待人的百里南風,都跟她走得那麼近。

這種完全不能忍受的滋味,在她心中滋生蔓延。

那張懵懂無辜的小臉,更是應該千刀萬剮!

“這只是個酒壺。”閻蘿蘿裝作不明白李朝雲的臉色,不知所措解釋,“師姐怕是看錯了吧。”

若蘭忙道,“師姐定是看錯了,這裡怎麼可能有縹緲峰的寶器呢。大約就是外形別緻的酒壺吧,你看她空間袋裡,什麼都沒有,大概根本沒東西可以裝進去!”

李朝雲陰沉著臉,屬於公主的傲然姿態早已崩裂瓦解。

若蘭和眉心兩個沒見識的丫頭懂什麼,她曾親眼見過一次,絕不會認錯。

這分明就是司空真人的流煙玉壺!

“師姐?”閻蘿蘿提醒她,“還是沒找到啊師姐!”

李朝雲冷冷看著她,“雖然沒有找到,但據眉心的證詞,你依然有嫌疑。跟我們去戒律堂走一趟吧。”

眉心冷笑,“師姐的穿膛針,可是陛下欽賜的神兵利器。而給師姐下毒,更是修靈院的大忌!”

李朝雲聽著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與閻蘿蘿的白鳳之羽與流煙玉壺相比,她的穿膛針根本上不得什麼檯面。

“走!”她沉著臉,拂袖而去,“去戒律堂!”

司空真人遠在縹緲峰,而她終日在羽都,她絕不可能擁有流煙玉壺。

不論如何,定要查個清楚!

閻蘿蘿隨著他們一道去了戒律堂,若蘭拿著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一定說是她用來煉毒的。

到了戒律堂,一名教士聽了李朝雲的說法,頓時有些惶然。

“事關陛下欽賜寶器的話,我等需請示師叔。但師叔傷勢未好……”

“那就請戒律堂現在能做主的教士大人吧。”李朝雲坐在堂上,沉著臉色。

“他平素……不太管事。”

若蘭嗤笑道,“哪有空掛職不管事的,我們李師姐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事。”

他踟躕著,“可那也不是一般人,是百里公子。哎,我試著去請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