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翡姑娘呢?她沒來嗎?”

顧容兒把荷花燈放入河中,看著永安虔誠的樣子,好奇心不由得加重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這個冷峻的冰山一往情深呢?

“她,她死了。”永安垂著頭,雙手緊緊握著拳,似乎要把自己的拳頭捏碎。

顧容兒聽到這話,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頭,自己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勾起了永安的傷心回憶。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容兒連忙道歉。

“沒事,不關你的事。這麼多年了,我原以為我放下了。”永安看著那盞被自己用仙術覆蓋的河燈,自言自語地說道。

它是永遠不會受到河水的影響而熄滅的,只是燈的主人卻早已湮滅。所以,就算是河燈一直亮著,也毫無意義。

永安抬手一輝,那盞寫著玉翡名字的荷花燈瞬間湮滅在水中。

反倒是顧容兒的荷花燈,由於受到永安的推力,反而漂的更遠了,直到顧容兒再也看不見它。

“我的荷花燈看不見了。”顧容兒剛才還一直盯著自己的荷花燈,轉眼就不見了。

“也許已經湮滅了吧。”永安說道。

“能講講你的故事嗎?”顧容兒那充滿靈氣的雙眸,直視著永安,彷彿要把他看透一般。她有些好奇,永安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變得現在這般冷冽。

“永安這孩子,原本不是這樣的。”

“他天分極高卻不喜修煉,我後繼無人,我雲羅一派,將毀於我手。”

顧容兒無意間聽到扁喜與芸孃的談話,是關於永安的,雖然她聽不懂他們講的內容,但是看到扁大夫嘆氣的樣子,她下定決定要開啟永安的心結。

所以,她很想知道在永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永安錯愕的看著顧容兒,她的雙眸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他不知不覺牽引其中。

他的思緒突然飄回到十年之前的那個夜晚,那天也是花燈節。

“永安,快來,我們去放荷花燈了。”

玉翡穿著翡翠色的雲蘿裙,頭挽著雙環小髻,氣喘噓噓地站在醫館的門口大喊。

而此時的永安,正因為白天偷懶不學醫術,被扁喜壓著學習分辨藥材呢。

“玉翡,我,我可能去不了了。”永安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他對此感到非常的愧疚。

“扁大夫,就讓永安陪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永安以後會很認真學習的。”

玉翡用著稚嫩的童音一邊抱著扁喜的大腿一邊說道。

扁喜最受不了玉翡的這一招,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加上玉翡娘也在一旁附和說道:

“就讓孩子們鬧騰這一次吧,我們明天就要搬走了。”

“搬走,你們要離開桃源鎮?”永安停下手中的功課,走到玉翡面前,問道。

玉翡低著頭,手不自覺的扯著衣角,用點頭來表示回答永安的問題。

“去吧。”扁喜終於答應讓永安和玉翡一起去放花燈。也許今天過後,他們再也沒見面的機會了吧。如果因為自己的一句“不許”而讓他們遺憾一生的話,他不忍心。

“耶,扁大夫答應咯。我們可以去放荷花燈咯。”玉翡抓著永安的手,高興得又蹦又跳,孩子愛玩的天性暴露無遺。

“走吧,我們去放荷花燈。”玉翡也不等永安同意,歡快地拉著永安的手就往門外跑。

玉翡與永安手提著荷花燈慢慢慢地走到河邊,玉翡娘寸步不離地守在他們身邊,深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掉進河裡。

“永安,你知道荷花燈的傳說嗎?”玉翡放完荷花燈,歪著腦袋問滿臉通紅的永安。

“荷花燈還有傳說?”永安整天與草藥為伍,哪裡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