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依舊在廖叔家休息了一晚,廖叔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次大漠之行所有行程都已經完成。

第二天一早,我就向廖叔告別準備回都城了。廖叔一直用摩托車送我到了慕雲車站,我打算坐車到最近的酉金關機場,然後再乘飛機去都城

臨別前,廖叔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我,說這是感謝我幫助他的費用。

我對著廖叔笑了一笑,把信封塞給了他,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車站。錢,自然是多多益善,但是我不喜歡把我對別人的幫助跟金錢劃上等值。

我知道這是廖叔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讓自己開這一個頭,那麼如果下次我碰到一個窮苦的人,我是否還會盡我全力去幫助他呢?

至於說碰到有錢的就收錢,沒錢的就盡力那只是騙自己,誰嚐到好處後還能做清水活呢?無數貪官汙吏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當然,有一種是例外,那就是明買定價的,一分錢一分貨,收錢辦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坐上了汽車,我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休息,一直到站停車了我才站了起來準備下車。

酉金關,始建於離代,是為了防備曼亨而建造,是離堅城西端的第一重關,同時也是堅城西端的起點。

酉金關還有一個稱號,那就是“天下第一雄關”。但是這天下第一雄關最終還是沒有擋住指南的鐵騎,離末內憂外患,天下大勢這已經不是一座關隘所能左右的了。

可是今天我沒有時間去領閱酉金關的雄偉壯闊了,我必須要趕著時間回到都城。

坐上了飛機,經過了四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我終於在夜幕降臨前來到了都城。

我沒有選擇回大宅院,而是直接跑去了衛國軍總醫院。我來到了住院部,但是我還不知道阿勇是住在什麼科室。想來想去還是內科的可能性最大,於是我就直接跑到了內科。

我在內科病房來回走了一圈,也沒看到阿勇跟巫天的身影。沒辦法,只得找到了值班醫生詢問有沒有一個從衛國軍第十醫院轉院過來的年輕人。

那位值班醫生帶著我來到了辦公室,在電腦上翻出了出入院記錄跟我說道:“有是有這麼一個,不過現在沒有在內科,而是在ICU重症監護室。”

聽到了值班醫生的話,我心中生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ICU重症監護室?怎麼可能在那裡,巫天不是說阿勇已經好轉了不少了嗎,怎麼還會在重症監護室。

“謝謝醫生,重症監護室在幾樓?我現在就過去。”

“在十九樓。”醫生回道。

聽到這個樓層,我立馬轉身就往電梯間跑去,可是我看到電梯一時半會來不了,我直接就拉開了樓梯間的門,玩命的往十九樓衝去。

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這裡面病人都是隔離開來的,顯得異常的安靜。

我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了巫天正坐在那裡,盯著病房的玻璃窗,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我悄聲走到了巫天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發現了我的到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又指了指病房的玻璃窗。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來到了玻璃窗前,看到了阿勇正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全是各種監測裝置的電線,鼻子上還帶著氧氣罩。

看到阿勇這一幕我直接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這像是好轉甦醒過來的樣子嗎?巫天原來之前一直是在騙我。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一把抓住了巫天的胳膊把他帶來了樓梯間。

“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阿勇這樣了你還跟我說他好轉了?”

巫天面對我的質問沉默了起來,就站在樓梯間看著窗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此刻已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