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衣人的鬼面在微弱的光線之下閃爍著寒光,在看到我們走遠之後,又慢慢的沉入了水中,一直到了最後也沒有把頭給冒出來,就這麼消失在了這條河流之中。
當我跟蔓蔓姐回來的時候,發現小茹不知道何時已經甦醒了過來,同時就連一直昏迷的阿贊威這時候也坐了起來。
看著我們到來,巫天把目光看向了我,我從他的眼神之中能夠看到他的那一絲期待,但是我卻只能對著他搖了搖頭。
看到我的動作,巫天也明白我們這次沒有線索,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頭給偏到了一邊。以巫天內斂的感情性格來說,除非特別的時刻,哪怕他就是再擔心語嫣,他也不會表達出來,而是把這一份感情給壓抑在心中。
阿勇卻沒有發現我們的這一絲異常,而是來到了我的身邊問了一句;“飛哥,是不是沒有找到曉晴姐,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們先上船去吧。”我對著阿勇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因為這時候我胸口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之前腐肉沒有什麼感覺,加上戰鬥的時候注意力也不在這方面。
但是現在那種緊張感覺過去了,同時身上的腎上腺素這些各種人體激素回落到了正常的水準,一股不適感就開始向我襲來了。由於魂體受損,加上魂力的枯竭,我現在也很疲憊了。
畢竟認真來說,這一對嬰靈怨母基本上是我一個人解決了,哪怕就是到了最後,也是我用十方天雷陣召喚來了真雷才把嬰靈給消滅。
同時對抗兩大逆天鬼物,哪怕就是有蟒魂的支撐,也讓我有點身心俱疲了,如果不是心中還惦記著曉晴的安危,我估計就直接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跟阿勇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我來到了龍婆普大師的身邊,這時候的他已經比當初好上那麼一點了。或許是因為小茹的緣故,龍婆普大師把臉上血汙給擦掉了。
但是我就這麼看著龍婆普大師,卻發現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而是非常的昏暗。雖然我對於望氣的功夫不怎麼在行,但是我也明白一般這種臉色都是出現在行將就木的人臉上。
也就是說,現在的龍婆普大師,身體已經出現了非常大的問題,已經到了行將就木的邊緣了。
見到這一幕場景,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對龍婆普大師說了。但是龍婆普大師自己卻還是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對著我說道:“一飛,這一次多虧了你們了,還是先到船上去吧。”
在說完這一句話後,龍婆普大師來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細聲說道:“我已經時日不多了,而且小茹也快要消散了。還有阿贊威,哪怕就是我已經超度了嬰靈,但是他的魂體因為破碎的太嚴重了,現在已經沒有意識了,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趁著我現在還能安排,快點到船上去了,我把你們託付給巴頌,讓他想辦法把你們給送到星海,老僧愧對妙慧長老教導,動了凡心了,阿彌陀佛。”
聽著龍婆普大師這樣一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往他身後看了一眼,現在的阿贊威雖然是坐著的,但是眼中已經沒有的光彩,僅僅是剩下一些本能了,也僅僅是比腦死亡強上那麼一點。
而小茹的目光一直放在了龍婆普大師身上,魂體也接近於透明瞭。巫天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幫她穩固住魂體,只能幫她多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了一陣眩暈,下意識的往後倒了一下。在我身後的蔓蔓姐看到我這個動作,立馬上前攙扶著我,然後對著巫天說道;“巫天,你去揹著阿贊威,他都這個樣子了,我們也算儘儘人事了,趕緊到船上去吧。”
巫天聽到蔓蔓姐這麼說了,也不說什麼,走到了阿贊威的身邊一把拉起了他,然後我們幾個就往之前的碼頭上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