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我的偏激,是我的妥協。我沒有辦法修習正派法術,但是叛道者他們能給我想到得到的。鬼頭,養屍,這些不需要靈力的東西給我帶來了巨大的成就感。當我把之前那些嘲笑的正道人士踩在腳下的時候,才能讓我覺得自己能夠配得上正一真君後人,飛昇大能子孫這個稱號。”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張處玄眼中閃爍的光芒,也許這些邪派法術確實讓他恢復的信心。

“既然你覺得這些東西能夠證明你自己配的上名門後人的稱號,那你為什麼要一直帶著鬼面,就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還不是怕讓人知道正一真君的後人修煉邪道法術嗎?我想要不是你自信過頭,以為今天一定能夠消滅我,不然你也不會摘下你的面具吧。”

“你說對了,但是我不是自信過頭。是每當我決定勝負的時候,我都會摘下面具告訴我的對手,我是玄真子的孫子!是玄真子的孫子擊敗了他們,我不是廢物!我丹成山張家一脈沒有沒落!”張處玄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朝我嘶吼了起來,彷彿這樣就能證明他自己一樣。

直到現在,這件事情終於明朗了起來。揹負著祖輩榮光的後輩偏偏無法修習法術,巨大的壓力讓他心理產生了扭曲,轉而修習邪道法術,甚至不惜加入了叛道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處玄是可憐的,甚至是可悲的。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要拿命運做藉口。

“我知道你想要證明自己,我曾經也想要證明我自己。但是後來我明白,真正的證明自己不是說打贏別人就是強大。我們道門山、醫、相、命、卜玄學五術,有三門不完全需要靈力,你完全可以從其他方面證明自己,你走錯了方向。你想要的不是證明自己,只是單純的想要報復!”

“也許吧,話語權總是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中,而失敗者是沒有說話資格的。”

我聽了張處玄的這句話後搖了搖頭,他還是沒有完全的醒悟。一個人的思想是沒這麼容易就被三言兩語改變的,我也沒想過改變他,只是感到惋惜罷了。

“黃一飛,你打敗了我,同時你讓我折服了。你不是那種嘴上的聖人,在外面那種時刻,你都選擇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一命。我張處玄講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今天我就帶你們走出去!”

說完張處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乾了臉頰上的淚水,然後下意識的往身上摸了一下。

“你是想要找你的面具嗎?”我問了一句。

張處玄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預設告訴我他就是在找他的面具,他想用鬼面來掩飾他的脆弱。

“如果你真的想要證明自己,那你的第一步就是把面具給摘下來,或許以後你還能堂堂正正的說你自己是玄真子的子孫,沒給他丟臉。”

張處玄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我說道:“我們沒有死,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真正的魂體,是因為我們到了一個鏡中的世界。”

鏡中的世界?難道說我們現在是在鏡子裡面嗎?那這個鏡子是怎麼做到的。哪怕就是鏡子,他也必然要有真實的物體作為標準才能折射出景象,這些竹林,小溪,以及那水車跟宮殿的真實景象又是在哪裡,洞窟裡面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些東西。

“那你意思是我們處在一個真實世界的折射裡面,那這個真實世界又是在哪裡?”我反問道。

張處玄對我搖了搖頭回道:“我不知道這個映象的真實世界在何處,就如海市蜃樓一樣,你能夠知道它的真實映象是在哪裡嗎?”

說完了這一句之後,張處玄接著說道:“這是一個幻境,但是是一個折射出真實世界的幻境。我們現實中的身體在進入這個幻境的時候就陷入了昏迷的狀態。這個幻境最厲害的地方不是折射出真實的景物,而是能夠把世界的人全部真實折射出來。就如你我現在這樣,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