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大宅院,師母早已經做好了飯菜,我又大飽口福了一頓,吃完之後師父跟師母說了下午要出發的事情。師母沒說什麼,也許是習慣了師父這種經常突然來了一個任務就要離家的生活,只是默默的去到屋內為師父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準備妥當,我依舊提著我那個破揹包跟著師父來到了車站,不過這時候讓我見識到了特權的好處,只見師父亮出了那個證件,我們也沒買票排隊什麼,直接就坐上開往騰山的動車。

做好了座位,我跟師父聊了起來:“師父,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的還少麼?有什麼話快說。”

“那個今天你還說了我道號叫誠言是怎麼回事?那師父你的道號是什麼呢?”

“這個確實是我疏忽了,不過這道號現在也可有可無,只是面對同道中人或者比較正式的介紹才用。我的道號就是至仁,也就是至字輩,你是誠字輩的,因為我是從你師公祖傳下來,所以直接用道號作為名字了。”師父這次耐心的向我解釋道。

誠言,以誠論言,這個道號不錯,師父還是有點文化水平的。

到了騰山站,一下車就已經有人在接我們了,

其中一個警察看到師父過來率先敬了一個禮說道:“歡迎上級來到本地協助調查,我是分局的小隊長,叫王東光,這一位叫陳一慶,剛從警校畢業的實習警員。”

師父和我也客氣的跟著他們握了握手,不過那王隊跟我握手的時候明顯有著驚訝的表情,估計是沒想到上面還派了一個這麼年輕的人來了。一上車師父就要求他們直接帶我們到殯儀館去檢視屍體,王隊本來還想按照慣例接待我們先去吃飯休息一番,沒想到師父這麼雷厲風行。不過這也正好省了他的事,二話不說帶著我們直接來到了殯儀館。

來到殯儀館的停屍房,王隊叫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把案中的四具屍體從冷凍櫃中拉到停屍臺上。

四具屍體用裹屍袋裝著,一字排開放好,師父過去直接拉開了其中一具的袋子,是一箇中年男性,因為冷藏過的原因,面板髮白髮青,特別是配合臨死前那一副猙獰的表情,在這種環境下異常恐怖。

這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出去了,我看了看王隊的表情還算正常,那個實習警員已經臉色刷白了。

師父觀察了一會,接著拉開了第二具屍體的袋子,這是一個年輕的女性,應該就是電臺的女主持人吧。這一具可比剛才那具恐怖多了,七竅流血。能做女主持生前應該肯定不能太醜,起碼也要過的去,不過死後的樣子實在是悽慘了點。這時候那位年輕警員已經堅持不住了,跑出了門外。就連王隊也臉色刷白,在這種低溫條件下額頭上都有汗珠。

到了師父開啟第三具屍體的時候,就連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句屍體居然眼睛還是鼓鼓的睜開著的。看到這種情形王隊直接嚇的退了一步,他接受這個案子肯定也是知道一點內幕了,這可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突然看到這個,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用顫抖的口音向師父說了聲抱歉也跑到了外面去了。

現在整個停屍間就剩下我跟師父兩個人了,師父看著這句睜眼的年輕男屍說道:“我知道你年紀輕輕就遭遇橫死心有不甘,不過這也是命中註定的一節,你這世陽壽已盡,安心投胎,別在這徒添煩惱了。”

說完之後師父把手覆在他眼皮之上劃了下去,幫他閉眼讓他安息。

可是沒想到的是隔了幾秒這具屍體又把眼睛給睜開了,看到這幕我也有點慌了,往師父的背後靠了過去。

師父這時候也加重語氣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被厲鬼害死難道還想變成行屍冤魂害人嗎?你既然已成陰人,應該也能感受到道家氣息,真要逼我出手鎮壓你才甘心?你是死的冤,但是我以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