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遠處一聲聲雞鳴和太陽刺眼的陽光喚醒小分隊的成員,他們睡得酣暢,起來看到秦濤早已經起身,坐在一株高樹樹枝上,眼望遠處白雪皚皚的貢嘎雪山。
炮王拍一下賽虎道:“昨晚你不是值最後一哨嗎?”賽虎含糊道:“也沒人喊我哨啊?刀客你幹嘛沒喊我?”
刀客起來正在生火用鍋熱罐頭,也不抬頭道:“秦頭不讓喊你說午夜他值。”看到鍋裡的牛肉罐頭冒著一層氣泡,他拿出泡好的脫水米飯倒裡,然後顛勺一燴,跟著聞聞騰騰熱氣帶來的香甜道:“都來吃飯吧。”
眾人吃飽喝足,秦濤道:“待會主要任務,是去找郝簡人說的哥老會頭目要物資,既然是去要,就不是去奪。我們有那個實力但不能戕害人民群眾,畢竟他們是誤會,不是要處置叛國或者搶物資的反動派、暴民,大家明白嗎?”
郝簡人舉手看秦濤點頭允許後道:“老秦你這是唱高調,別說你們行伍的,就是我這老公安都不敢說能和人家聊明白。你沒看到嗎?這裡是窮山惡水出刁民,而且才被狐蝠血洗過,現在鎮民,包括咱們不稱職的幹部都相信哥老會,人家是有江湖規矩的你能說服嗎?”
秦濤笑道:“那我就用江湖規矩說服他。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說完秦濤拍拍郝簡人的肩膀道:“前邊帶路我們去找他。”
小溪春深處,沿途碧柳蔭,竹林沙沙,雞鳴狗叫。在郝簡人的帶領下,他們來到西鎮一里外一個幽靜安謐去處。
只見一個矮土房籬笆庭院,門前臥著一隻懶黃犬,幾隻雌雄雞院內啄食。庭前擺著一張桐油顏色的竹桌上擺著茶壺茶盅,一副悠然田園景象。
郝簡人來到院門停步道:“就在這裡。”
於是李健快步竄入,瞭望一圈一擺手,無敵就要跟進。但突然覺得肩部一沉,一股大力拉按下無敵不能動彈,無敵回頭看是秦濤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等會兒。
無敵以前和秦濤在部隊搏擊過,秦濤僥倖憑著身法和腳步點數勝了他一回。雖然別的專業素質業務不如秦濤,但是論力量無敵心裡必須是不服。但他今天無論如何用力都擺脫不了秦濤的五指山,讓無敵感覺就像回到小時候,讓蒙古大力士的爹控制的不能動彈或者上下拋飛的久違無力感。秦濤側身自己看了一圈院內,感覺沒有危險。接著無敵的肩忽然一鬆,只見秦濤放開他進入院內。
進入院子後秦濤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當家的出來吧?我們盤盤道。”音量不高卻有股渾厚的力量直透土坯房中。
只見門口那隻老狗一驚,站起來夾著尾巴溜進屋。然後就聽屋裡一聲咳嗽,一個頭戴武侯巾、身材魁梧高大、但是瘦骨嶙峋宛如病獅的漢子,左手拿著水菸袋右手捏著紙捻,幾步來到竹桌前一屁股坐下。
只見他捏著紙捻點燃水煙呼嚕呼嚕抽著,然後一擺手道:“瓜兒子,幾個小魚小蝦就給你嚇到了?快來阿爹這兒。”只見那隻老黃狗慢慢躊躇的走出門,快步跑到老漢腳下“撲通”臥倒。
秦濤明顯覺得老頭在煙霧中一雙眼睛射出銳利的鋒芒,於是他開口道:“地振高岡一派西山千古秀。”
老者咧嘴似笑不笑道:“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秦濤客氣問詢道:“老爺子什麼曼兒?(姓名的意思)”
老漢道“橫河裡(姓王)”
秦濤拱手道:“老人家我叫秦濤在部隊任連長。”
王老漢將手中水菸袋遞給秦濤道:“後生的食煙!”秦濤深吸一口醇辣的水煙吐著煙霧。只見王老漢身形一拔,精神抖擻彷彿換了一個人,如虔誠敬畏的大宗匠般倒茶。
接著將竹桌上茶壺嘴對平列三滿杯,道:“請茶”。
秦濤見狀點頭道:“鬥爭陣?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