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烤羊提不起秦濤半點興趣和胃口,陳可兒則悠然自得的在喝著她那把秦濤賣十遍也買不起的威士忌。
由於,明天車輛可以繼續行進,所以沈瀚文也破例喝了點酒,顯得有些亢奮,一次充滿危機的探險科考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場校友大聚會,來自天南海北的學子竟然都出自幾所大學?學弟學妹叫得異常親切。
竟然還有一名滿臉雀斑的男生摟著秦濤的肩膀,詢問秦濤是哪個大學畢業的?結果被秦濤凌厲的眼神把酒都嚇醒了。
而老站長方佑德則繼續推杯換盞,彷彿打算繼續醉生夢死,著實讓知道他年紀的人很是擔心。
篝火晚會一直沒露面的郝簡仁突然出現,神神秘秘的將秦濤拉走。
陳可兒望著秦濤與郝簡仁離去的背影,略微猶豫了一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跟了過去。
秦濤被郝簡仁帶到了厂部的大廳,關閉了房間內的燈後,郝簡仁掏出一瓶試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出於對郝簡仁的信任,秦濤搖了搖頭:“別賣關子了。”
郝簡仁鄭重其事道:“這是聯苯胺,用於刑事案件檢查被擦去的血跡用途。”
郝簡仁又掏出了一個手電筒:“這是紫外線燈泡的電筒,噴灑聯苯胺後,用紫外線照射能夠發現表面上被擦拭乾淨的血跡。”
果然,郝簡仁在噴灑聯苯胺後,在紫外線手電的光照下,大廳內出現了多處噴射狀的血跡。
陳可兒靜靜的站在窗外,望著大廳內秦濤與郝簡仁的一舉一動。
所有的棕褐色血跡一共有六處之多,大多呈噴射狀,秦濤站在大廳中央,眼前彷彿呈現出六名被害人遇襲倒地的情景?一切彷彿猶如慢鏡頭一般在秦濤的眼前閃現,片刻之後,秦濤從幻視中驚醒,用難以置信的神情盯著郝簡仁。
郝簡仁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我攜帶的刑偵的裝置與試劑,恐怕無法發現這個被隱藏的秘密,沒有人會在厂部的大廳里宰殺牲畜的。”
秦濤深深的呼了口氣:“你懷疑是老站長方佑德?”
郝簡仁點了點頭:“我現在無法確定兇手,但是我可以肯定,方佑德即便不是行兇者,也是嫌疑人和知情人。”
秦濤略微猶豫:“你準備怎麼辦?”
郝簡仁:“抓人啊!還怎麼辦?”
有點心慌的秦濤點了點頭,兩人剛剛離開廠部大廳,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們就打算這麼過去直接抓人?”
秦濤和郝簡仁都被陳可兒突如其來的詢問嚇了一跳,秦濤壓著火氣詢問道:“陳副隊長你在跟蹤我們?”
陳可兒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開始只不過是好奇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這麼大的案子,你們把一位身體不算太好的老先生抓起來,他如果不承認那?你們是不是打算用刑?如果老先生的身體在用刑期間出了意外怎麼辦?血跡最多算是間接證據,你們沒有辦法證明那些血跡屬於誰?更無法證明方佑德有殺人事實,最多證明他有嫌疑。”
秦濤與郝簡仁交換了一下目光,兩人對陳可兒所說的都有些震驚,郝簡仁好奇道:“沒看出來,陳副隊長也懂得刑偵?”
陳可兒一臉不屑:“這不需要懂什麼刑偵,縝密的邏輯思維,案件本身就是存在理性與非理性作案的區別。”
秦濤沉思片刻:“那陳副隊長,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辦?”
陳可兒微微一笑:“送你們兩句成語,敲山震虎,打草驚蛇。”
篝火晚會正進行到高潮之際,郝簡仁端著酒碗跑到方佑德身旁敬酒,不知道郝簡仁說了些什麼,方佑德的臉色鉅變,連酒碗中的酒灑落大半,甚至酒碗都掉落在地也渾然不覺。
秦濤開始暗中向方佑德與郝簡仁靠攏,陳可兒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