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電機的轟鳴聲和燈光給了眾人安全感,剛剛幾乎每個人都在別人的身後發現了怪物,密集的彈雨掃射之後,這些怪物又如同毫無徵兆出現一般,悄然消失。

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幾乎沒有一個人願意討論,每個人都保持著沉默,沉默得嚇人。

眾人回到溶洞大廳,秦濤才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的頂部,日本人在這裡搭設了龐大的鋼架結構,溶洞的底部有淺灘和地下暗河的急流。

秦濤環顧四周,他很難想象日本人石利用山體溶洞改造成了地下基地工事,溶洞的自然出口也被日軍加以利用,日本人巧妙的利用了山勢和地下溶洞,極大的減少了工程量,可是為什麼日本人要在這幾乎沒什麼戰略價值的地方修建如此龐大的地下設施?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隱藏他們掠奪的珍寶?似乎有勞師動眾的嫌疑。

沈瀚文似乎最早從剛剛的驚魂中解脫出來,可以說從進入基地沈瀚文就一直保持著亢奮,在秦濤清楚,能讓沈瀚文這個年紀的人時刻保持亢奮,那麼一定有什麼在吸引著沈瀚文,而這個未知的存在則是自己並不知曉的,秦濤甚至一廂情願的相信,沈瀚文也不清楚這個未知的存在是什麼?

沈瀚文拿著一卷泛黃的地圖,興奮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顯然秦濤的猜測是錯誤的,沈瀚文很明顯知道那個令其亢奮不已的未知存在是什麼。

突然,沈瀚文一隻腳踩空,鋼鐵的斷裂聲,懸空的鋼架通道劇烈的搖晃後發生了傾斜。千鈞一髮之際,秦濤拽住了沈瀚文的腰帶,二米多長的鋼架通道斷裂,翻滾著掉入近百米深的溶洞,激起地下河的一團水花後消失不見。

而那張被沈瀚文極為珍視的發黃圖紙則飄飄蕩蕩落下,片刻就不見了蹤影,沈瀚文一臉絕望的盯著激流翻滾的地下河,發出了一聲嘆息。

用一隻手拽住沈瀚文的秦濤,此刻努力剋制著把老傢伙徑直扔下去的衝動!

秦濤用力將驚魂不定的沈瀚文拽了回來,喘著粗氣的沈瀚文向秦濤感激的點了點頭,由於事發突然,秦濤都感覺自己剛剛動作快得那麼的不可思議,或許是沈瀚文命不該絕。

繞過了斷裂的格欄網,秦濤讓大家拉開間距,避免太過集中給已經腐爛的格欄網承擔太多負重。

秦濤小心翼翼的走在最前面,焦大喜走在最後,透過溶洞進入了基地的主體部分,秦濤對於日本人一直沒什麼好印象,令他十分震驚的是日本人竟然能夠天然的溶洞構築系統繁雜的大型地下工事體系?

宿舍?銃室應該就是武器庫吧?秦濤發覺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活動的跡象?從十六號場站以及營地發現的金條、銀元、日軍武器等等,都證明了十六號場站的伐木工人以及家屬是進入了基地,但是卻沒在基地內部留下任何痕跡?這怎麼可能?

這些人沒有使用過發電機可以理解,但是地面一寸多厚的灰塵說明這裡從封閉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或者動物活動的痕跡。

“快看這裡!”陳可兒用力在擦拭一塊一米直徑的銅牌。

“基地內部路線圖?”秦濤望著銅牌上的一條條路線,如同蜂巢一樣的宿舍區,影像室,食堂等等生活功能區域和物資儲備區域,很快找到了最終的目標,編號一到二十二號庫房。

原本清剿第十六號場站的武裝歹徒,現在變成了替日本人清理倉庫?秦濤端著衝鋒槍一刻也不敢放鬆,那些面孔腐爛,形同惡鬼的傢伙始終縈繞在他腦海中會散不去,秦濤很想知道,沈瀚文教授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合理的科學解釋?

一個個庫房被焦大喜開啟,大批黴爛變質的糧食,煤炭,儲存完好的武器從步槍到機槍、火炮差不多能裝備二萬多人,按照日軍的編制,至少是一個是甲種師團的配置,大批被水浸泡黴爛的被服。

從日本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