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雨聲,雷鳴閃電讓眼前的一切變得詭異起來。
現場的氣氛也驟然緊張起來,聽到了政委點名詢問,“流年不利”四個字突然出現在秦濤的腦海中,讓自己分析一下?自己又不是保衛幹事?分析什麼?怎麼分析?分析對了得罪保衛科一幫二貨,分析錯了鐵定會成政委的出氣包。
果然,保衛科的幾個人都用頗為不善的目光盯著秦濤,無奈之下,秦濤搓著手嬉皮笑臉道:“政委,我又不是幹保衛刑偵的,我能分析個啥啊!”
李建業眉頭一皺:“你給我嚴肅點,你不是有個總來找你喝酒的刑警隊長朋友嗎?我讓你分析就分析,廢話怎麼這麼多?”
秦濤知道李建業說的刑警隊長是自己的發小郝簡仁,可是郝簡仁也是個刑偵“二把刀”中的“二把刀”,屬於什麼都懂,什麼都不精的主。
讓秦濤無比鬱悶的是我的發小是刑警隊長?我就該懂刑偵嗎?這算哪門子邏輯?猶豫再三,秦濤把心一橫,看了一眼保衛科的那幾個二貨,心底暗自叨咕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們瞪老子也沒用。
秦濤沉思了一下,決定把自己的疑惑提出來,清了一下嗓子:“政委,實際上我最奇怪的是這四個身份不明的傢伙潛入我團營區駐地,是帶有明顯目標的,他們的目標就是堆放雜物的二號倉庫。”
一旁的大方臉剃著光頭的保衛科長李東勝牛眼一瞪:“我說一連長,你他孃的不要在政委面前胡說八道,這二號倉庫除了破爛就是破爛,這夥傢伙明顯是被哨兵發現被迫退入倉庫,在我們強大的政治攻勢和軍事攻勢的震懾下絕望服毒自盡的。”
李建業轉身望著李東勝:“我讓你說話了嗎?剛剛讓你說你怎麼不說?能管好自己的嘴不?管不好我給你縫上,人都潛入營區了,你這個保衛科長是怎麼當的?等過會我再和你算賬。”
李東勝臉色慘白,立即一聲不坑的退到一旁。
李建業環顧二號倉庫內部,疑惑道:“把二號庫房的圖紙找來。”
退到一旁的李東勝撓了下頭:“政委,二、三、四這三座庫房是日偽時期修建的,根本沒有建築圖紙。”
秦濤來到三具屍體前,三具屍體的表情完全沒有服毒瀕死前的掙扎猙獰和扭曲?反而是一臉享受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樣的劇毒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令人體的反射神經來不及反射神經痛覺就讓人死去?
秦濤忽然注意到,在一具屍體旁地面散落著一把鶴錐鎬,鎬尖上沾有紅磚和石灰的粉末?這夥人好像挖掘過什麼?
秦濤立即將自己的這個發現報告給了李建業,很快,特務連警衛排在與三號倉庫相鄰的東牆上發現了鑿痕。
被明顯鑿過的牆面上被人為的草草抹了一層灰土,拙劣的偽裝。李建業一揮手,幾名特務連的戰士拿著鎬頭和鋼釺,幾下就將二扇門寬的磚牆拆毀。
令人詫異的是拆除的磚塊竟然向外傾斜坍塌,裡面露出了一道鏽跡斑斑的金屬門。
“把門開啟!”李建業一聲令下,幾名身強體壯的戰士開始擰動“法蘭”式的門柄,隨著鐵鏽不斷掉落,法蘭一圈圈旋轉,鐵門被開啟。
瞬間,一股充滿腐臭味道,灰濛濛的氣體噴湧而出,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毒氣,在場眾人四散奔逃,秦濤從一旁的儲物架上扯下一箱六五式防毒面具分發給眾人,當把最後一個遞給李建業後,秦濤這才發覺箱子裡已經沒有了防毒面具。
李建業用衣袖掩著口鼻將防毒面具遞給秦濤,用命令的口吻道:“一連長,你給我戴上,我命令你戴上。”
秦濤抓過防毒面具徑直扣在李建業的臉上:“你是團主官,你不能有閃失。”
兩人掙扎推讓了好一會,才猛然發覺,哪裡有什麼毒氣?不過是因為密室封閉過久,裡面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