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燒的朋友都知道,這體溫一上來,哪哪都不舒服。

曾經帶領隊伍一路高歌的墨北也不能例外,在床榻之上哼哼唧唧。

此時,扁桃體已經腫了,四肢痠軟無力,腦袋暈乎乎的,沒有任何思考能力。

腳是泡完了,只能說效果非常一般。

白鹿那松樹皮找了回來,需要先泡個把小時,然後熬水,盆子裡煮好的麵疙瘩,但他根本吃不下。

三人臉上肉眼可見的擔心。

這會想的和觀眾不同,啥墨北走了,奪冠無望,只有擔心而已。

突突突,外頭傳來的無人機的響動。

不是醫生,也沒有投放藥品,節目組為了讓觀眾更直觀地感受,送來了體溫計。

“38.7度!”

“這屬於高燒麼?”

“還差一點。”

白鹿生怕王鶴棣說出:老大你加把勁,咱們離高燒不遠了。

還好,顯眼包這會不顯眼。

“既然不是高燒,你們也不用擔心,”墨北擠出個笑容:“弄點淡鹽水給我喝喝。”

“能退燒?”

“應該不能。”墨北擺擺手:“不過老人們都這麼說,應該有點道理。”

白敬亭想起什麼:“老大,你不是認識許多草藥麼,肯定有退燒的,告訴我們,我們去找。”

“有當然有,隨處可見的車前草就能退燒,”

墨北又咳嗽了幾聲。

“不說冬天有沒有,地面都被雪給覆蓋了,你根本看不見。”

外頭觀眾裡自然也有醫生,各種分析。

原因很多,沒有有檢查,誰也不能肯定,不過有一點達成一致。

如果墨北能在幾小時內退燒,那沒事,要是一直持續,節目組肯定會讓他退賽。

對於華夏的觀眾而言,這是從天堂掉入了地域。

前頭還在瘋狂地嘲笑美國A隊,你看你看,什麼斯科特,把自己摔出了比賽。

反過來,自家隊長居然生病發燒了,極有可能重蹈覆轍,這...

除了觀眾之外,媒體記者們也在關注,不少人認為,這一次墨北凶多吉少。

畢竟在野外,沒有任何藥品的幫助,身體又虛弱,想要挺過來,難度很高。

墨北這裡也覺得鬱悶,好歹咱也是加過不少體力的,比成員們應該要強不少,咋他們沒事,自己反而倒下了。

他只是忘了,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出的力,走的路,不說三人之和,但絕對大於任何一位。

“把麵疙瘩給我。”

外頭找不到草藥,松樹皮的效果有限,只能靠自己。

墨北強行吃完了東西,眼睛一閉,沉沉睡去。

三人雖然擔心,卻又做不了什麼,這種感覺很不好。

隊長生病,也無心出門,只能坐在庇護所裡,時不時摸摸額頭,測測體溫,希望能早點退燒。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過去,天色慢慢暗下。

火光倒映在幾人臉上,只有愁容。

“誒,老大好像出汗了。”

白鹿上前一看,還真是,除了額頭,頭髮都溼了。

“趕緊洗條毛巾。”

擺弄之下,墨北也醒了過來。

“你出了好多汗。”

這麼一提醒,墨北才感覺到相當不舒服。

不是頭疼,而是腦袋,後背,全都浸溼了,連枕頭都沒能倖免。

“沒事,我自己可以。”

墨北呼啦啦,將衣服都給脫去了,自顧自地擦起了身子。

“老大...你好了?”

不說判若兩人吧,但這會墨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