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婦家跑,趕在俏寡婦回家之前找到她婆婆。
俏寡婦的婆婆可不是個好惹的。
當年自己兒子去世,這麼多年把持著俏寡婦不許她改嫁,自然是有手段有本事。
一聽姜禾禾說俏寡婦跟安佑丞有姦情。
哪還坐的住?
拍桌大罵“姦夫淫婦”。
正趕上俏寡婦滿面春風回來,婆婆哪還有不信的?揚手一巴掌甩上去,撕扯住她的頭髮就往衙門拉。
縣衙都要關門了。
俏寡婦的婆婆哭天搶地進去,要狀告自己兒媳婦和那個盲流子安佑丞。
姜禾禾就揣著袖子蹲在一邊兒看熱鬧。
哼。
看這次事腦大了,她爹和那個黑心的繼母,還怎麼好意思讓她姐嫁給安佑丞!
縣太爺也是頭大。
只能叫人去傳安佑丞。
待把人叫回來,衙門已經被人圍的水洩不通。
“怎麼,聽說有人要告我?”
安佑丞身高馬大,穿一身不倫不類的錦袍,大喇喇往縣太爺旁邊一坐,翹起一條腿。
端的是吊兒郎當。
他五官精緻,劍眉星眸。
姜禾禾暗暗撇嘴:“真是可惜了這一幅好皮囊,竟長在這麼個腌臢人身上。”
安佑丞父母早亡,從小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從是小小少年起就成了蔚鎮的盲流地痞。
偷奸耍滑、拉幫結派簡直無惡不作。
據說跟山上的山匪稱兄道弟。
平時就喜歡跟寡婦勾搭成奸。
縣太爺一指俏寡婦婆媳倆:“人家告你跟她兒媳婦通姦,說是有人證,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安佑丞瞥一眼俏寡婦,“嘁”了一聲。
“這樣的貨色,我可看不上。”
俏寡婦臉色難堪,她婆婆站起來破口大罵:“人家姜家小娘子可是親眼看見你倆偷奸了的!你還不承認?!”
姜禾禾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
這婆子怎麼把她給賣了?
安佑丞吊著眼睛:“姜家小娘子?”
立刻有好事的人把姜禾禾往前一推:“安佑丞,就是你這個小姨妹啊。”
被推出去。
姜禾禾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是,就是我親眼看見的。”
安佑丞挑眉:“哦,那麼,你是在我床底下親眼看見我跟她寬衣解帶了辦事了?”
“呸!”
姜禾禾啐了一口,巴掌大的小臉兒微紅:“我是在你家門口看見她衣衫不整出來的。”
“那何來人證一說?”
安佑丞打個哈欠,對著縣太爺道:“說來不巧,我今日並不在家,那些衙內還是在賭坊找著的我,大人一問便知。”
縣太爺看向領人回來的衙內。
衙內點頭。
縣太爺冷凝眉目,瞪向姜禾禾:“你這小丫頭,怎可胡言亂語汙人清白?”
安佑丞搖晃著腿,吊兒郎當道:“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大老爺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姜禾禾傻眼。
這可真是峰迴路轉又一轉啊!
她怎麼成被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