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叫壯男的欠債鬼一看自己的弱點被人戳穿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就彷彿一個即將被點燃的火藥桶。

他怒意滿滿地凝視著季景秀的眼睛,隨後轉身看向張孝陽,拍著胸脯對張孝陽發誓:“陽哥,你可千萬別聽他的,給我這份錢就是。等我出去,拿到了你的這份錢,我第一個僱殺手把這個姓季的給殺了。”

“好!”張孝陽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重新傻兮兮地一驚一乍起來:“其實也不用你請殺手,我隨便找個打和保鏢來,就能把這些混蛋剁成肉泥。我身邊的打手和保鏢都是頂尖級別的。”

“哈哈。”季景秀聽到這話,仍然是一副滿不在意,彷彿生死與他無關的樣子。他只是淡然一笑,然後帶著譏諷地回應道:“看來欠債鬼的腦子還真的不好啊,我不是已經在開局的時候就說過了嗎?我,季景秀,只是一個不在乎生死的大學生。你花重金請殺手來殺了我,不正好滿足我想要去死的心願嗎?而且,還給足了我面子。”

“至於保鏢嘛,哎呀,他們現在找不到你的人影,會不會已經提議讓你爸給你辦葬禮了?”季景秀絲毫不懼地看向面色鐵青的張孝陽,平淡地嘲笑道:“不然你的爸爸怎麼沒來救你呢?你一定是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你!”壯男聽到他拿死來威脅都沒辦法降服季景秀,氣得根本說不出話,只能慌張地拽著張孝陽。趁著這個空隙,季景秀反而又補了一句:“哎呀,倒是不知道你,這麼希望活著出去,拿到張老闆的錢,可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活著走出這個地窖的那一刻呢。”

“季景秀,如果我是欺詐者,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壯男怒吼著咆哮道。

“歡迎啊。”季景秀露出了嘲笑的表情:“你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你會成為欺詐者的目標,拜拜了您。”

“好了,景秀,你冷靜一點……”林道遠看到季景秀生氣的樣子,也感到有點詫異,不過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對待朋友的神色,並非嫌棄:“在網上的時候,你的性子溫柔平和,說話也很幽默風趣。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生氣起來會變成這樣的地獄嘲諷叭叭機呢。”

“是啊,你對朋友的時候很溫柔,可是對一些仆街仔的時候……”夏雪欲言又止,可目光卻飄到了張孝陽和壯男兩個人身上,這更是讓那兩個笨蛋看上去無地自容。

“哈哈。”聞言,季景秀繼續對著林道遠笑了笑,表面上是在回覆他的話,實際上是在嘲笑別人:“我在初中的時候,曾經把一個高高在上的小綠茶罵到痛哭流涕,寫了一份今後再也不敢惹季景秀的保證書,我現在還存著……哎呀,我說呢,就那種不會動腦子只會欠債的傢伙,怎麼可能在辯論上掰倒我?”

“季景秀,你再說一句,老子就找人把你的舌頭割了!”張孝陽氣得瞪大眼睛,抓狂地咆哮著。

“……”

陳真真見到大家吵成一團,她咳嗽得更厲害了。

我低下頭,不斷地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正在我們吵得越來越不可開交、甚至要打起來時,那個廣播忽然之間再度飄出詭異的聲音。

“討論時間結束,接下來是公審時間。請所有友列挑出一個你們認為是欺詐者、內鬼或者白嫖賊的人,票數最多的那個人,請自行解決。平票,直接進入夜晚。”

轟地一聲,這下,我們所有人都炸開了。

我們每個人都不願意面對這一時刻。

但是這最慘的一刻,終究還是來臨了。

“都別吵了!”這時,林道遠首先站出,阻止了從東邊吵到西邊,最後已經吵離題的我們:“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先決定出要投票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