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怎麼喜歡自己,什麼好玩的、新鮮的,都是分給弟弟們,對弟弟們袒護有加,卻經常冷落自己、拿自己出氣。”
看著我們幾個人同情的目光。季景秀悶哼一聲,冷冰冰地笑著,繼續講道:
“直到有一天,‘媽媽’說要帶孩子們去深圳灣沙灘玩。深圳灣沙灘是個好地方,那裡風景宜人,空氣清新,環山抱海,對面就是我們的家。”
“小季景秀那個笨蛋可激動壞了。他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沒有出過境。”
季景秀自嘲地說道:
“於是,他早早地整理好了行李,把最喜歡的忍者玩具放到了行李箱中,激動地抱著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忍術刀,興奮得大半個晚上都沒有睡著覺。到凌晨四五點時,才懷揣著希望,勉強入睡。”
“然後呢……季景秀哥哥?你快點說說然後怎麼樣了?快說說?”
角落裡的丁荊聽得眼眶更紅了,晶瑩剔透的淚珠緘默無聲地從她的眼睛中滾落。
“然後……哈哈,你猜?”
季景秀突然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就彷彿對世間的一切痛苦皆不在意一樣。
身後,林道遠皺著眉頭,臉色凝重地注視著季景秀,沒有接話。
他好像和我一樣明白,季景秀的心情不是很好,本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此刻更是在滴血,他那看上去放蕩不羈、從容坦然的笑容,只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悲傷。
這種情況下,不應該繼續詢問“然後”,這樣顯得突兀又沒有情商。
因為這是在補刀,這是在讓季景秀更加痛徹心扉,回憶起那些糟糕的往事。
這樣的情況下,雖然季景秀表面依舊在笑著,可是心裡的裂痕卻會越來越大,甚至隱約產生反感的情緒。
最好,是等他自己願意說再說。
畢竟,他如果願意說,我們就算不想聽,也能聽得見。
他要是不願意說。
那就算是問一百個、一千個“然後呢?快說給我聽聽!”也無濟於事。
“我……”
丁荊紅著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來,她的語氣裡,全都是心疼、不忍和敬佩。
氣氛尷尬之際,夏雪愧疚地低著頭,沉重地說:“好了。沒必要強求自己說讓自己痛苦的事情,你願意說這麼多給我們聽,我們已經非常感謝你了。”
“是的,景秀。感謝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依舊願意相信我們。”林道遠接上夏雪的話,安撫地拍了拍季景秀的肩膀。
“咳……咳咳。”
這時,我懷裡響起虛弱無比的咳嗽聲和羸弱的喘息聲:“如果……如果你願意……你願意繼續……說,我們……就都……陪。陪著你。你不願意說,我們……就尊重你。”
聞言,季景秀認同地勾起嘴角:“你的情商很高。看來神靈在創造你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你的腿和身體搞廢了,所以總是要給點智力情商方面的補償的。”
夏雪一臉同情,剛想說話,季景秀搶先一步露出惡趣味拉到MAX的表情,淡然一笑:“嗯,忘了表揚你了,你也是。神靈要讓你去服務殺人於無形的香港腳,就必定要給你也配上高超的情商。”
夏雪頓時一臉黑線,噎住了,剛想說的安慰言語瞬間堵在了喉頭,只是冷靜地說:“行吧,你開心就好。”
然而我注意道,丁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眼神之中閃著憤怒,彷彿有能夠把夏雪和陳真真兩人一口吃掉的衝動。
“還有還有,我不都說了這點小破事我不在意的嘛?”季景秀“哈哈”一笑,左腳的姿勢和右腳的姿勢互換,依舊是像個桀驁不羈的勇猛大將軍一樣靠在牆上。
“第二天清早,小季景秀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他醒來後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