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忍的確是沒什麼大事,不過就是丟了一魂三魄而已。

當然,帝銘副統領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在意我眼中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一魂三魄而已?有本事你給我找回來啊。

帝銘副統領說,今天晚上我來找人招魂,如果順利,張無忍今晚就能醒過來。

我說,如果不順利呢?

帝銘副統領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說,如果不順利,下半輩子就準備做植物人好了,難道你以為缺少了魂魄的人,還能跟普通人一樣活著?

我被他這句不負責任的話氣的渾身哆嗦,正要罵人,外面傳來了警笛和急救車的聲音。帝銘副統領說,真是一群煩人的蒼蠅。然後大踏步的就走了下去。

我急忙把張無忍扶起來放在床上,又將鏡子用一塊紅布遮蓋住,讓孟黑子守在這後,就跟著帝銘副統領匆匆下去,帝銘副統領這個暴脾氣,可千萬別跟人打起來。

結果我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幾個警官正站在那翻看帝銘副統領的證件,翻看過去後就打了個電話,然後態度變得恭謹起來。

我用屁股都能猜出帝銘副統領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這裡的案件不屬於普通的刑事案件,現在由我們接手了,你們這些巡捕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別說,特案處就是這麼牛氣,連當地駐軍都有權利調遣的人,還在乎幾個刑警?

巡捕確認了帝銘副統領的身份以後就轉身離開,只有急救車停在外面。我讓穿著白大褂的急救人員上樓,用擔架把思晗和東北大媽抬了出去。

東北大媽沒有老公,只有思晗一個女兒。在思晗醒來之前,她的身體只能暫時放在醫院的停屍間了。

急救車只帶走了思晗,卻沒帶走老張。帝銘副統領也沒閒著,一邊讓我們收拾樓上的房間,一邊不停的撥打電話。

我也不知道他打給誰的,不過到了中午的時候,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少婦開著一輛法拉利停在了餐館門口。她拎著一個很精緻的普拉達包包,頭髮被燙成了波浪卷,長得極其漂亮。

少婦很有風度的走到了餐館門口,左右看了一眼,就說,帝銘你個王八蛋!老孃過來了!

坐在一樓的鬼火嚥了口唾沫,急忙說,紅姐,您來了啊?那什麼,副統領在上面等您呢。

少婦眼睛一瞪,很霸氣的說,他哭著喊著求老孃過來,竟然連迎接一下都不來?膽兒肥了啊?今兒我還就把話撂在這了,帝銘那個王八蛋不來求我,別想讓我動手!

我和帝銘副統領都坐在樓上的客廳裡,聽到下面那美麗的少婦這麼說話,就問他,這是哪位啊?看起來比你還厲害。

帝銘副統領面無表情的說,給張無忍招魂的人,這醜八怪脾氣很怪的,別得罪她。

我一聽說是來救老張的,立刻就打起精神了,雖說對招魂這一事不是很瞭解,可既然事情關係到老張,萬萬不能有所閃失。

少婦坐在一樓就是不上來,不過看帝銘副統領的樣子,也不像是要下去接她,一直在那冷冰冰的坐著。我小聲說,帝銘老大,不然,您下去一趟?

帝銘副統領冷冷的說,笑話了!我是A組的副統領,她只不過是C組的分組長,連軍銜都沒有,憑什麼要我下去接她?

我聽的目瞪口呆,合著這個少婦也是特案處的人啊?

我說,帝銘老大,這次是咱們有求於人,您就下去接她上來好吧?等老張好了後,咱們再過河拆橋也不遲啊。

帝銘副統領看了我一眼,很乾脆的說,不行。我要是去接她,以後A組的人在特案處就抬不起頭來了。鬼火,鐵塔,還有洋鬼子他們,全都得沒面子。

他坐在那就是不動,反倒是急的我抓耳撓腮的。我心說那些面子有啥用啊?多少錢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