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詩讓果果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都是餐廳裡的招牌菜,很多回頭客都是衝著這幾個菜而來的。

目的是希望陳維軍吃人家嘴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約定好的時間是晚上七點,陳維軍很準時,六點來鍾就到了。

外面的氣溫還是很低,陳維軍沒有車,應該是自己步行來的,凍得佝僂著身子。

陳維軍臉上有些滄桑,沒到一年的時間,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顯然日子過得不如以前了,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

陳維軍年輕的時候長的很帥,這幾十年來,白玉晴臉上已經長了皺紋,可是陳維軍卻還看不出蒼老。

這短短的一年,放在陳維軍身上,就好像過了幾十年一樣,一下子就變老了。

白箏不喜歡這個姑父,但是看到了陳維軍現在的樣子,還是覺得有些心酸,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都是親戚。

臨清和師詩並沒有露面,而是假裝成服務員,打理飯桌上的事情,偶爾上個菜什麼的,白箏和方流看見陳維軍進了屋子,立刻起身去迎接。

白箏回來之後,方流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陳維軍不知道自己離開白家老宅之後,白箏身上發生的事情,看了眼白箏的小腹。

白箏穿著一件打底衫,外面搭一件小馬甲,拉鍊沒有拉上,按照之前懷孕的時間來算,白箏應該是有八個月的身孕了,可是陳維軍瞥到白箏的小腹,依然是平坦的狀態。

儘管白箏不說,陳維軍也明白了,孩子是已經沒了,白箏和方流的變化也都非常大,兩個人身上的氣質已經變了。

方流在極力掩飾自己身上的不舒服,可還是能夠看的出來,身上少了太多的生氣。

而陳維軍的眼裡,白箏也從來都沒有剪過短頭髮的,這是他第一次見到。

要不是白箏叫了一聲“姑父”,聽到了白箏的聲音,陳維軍根本就不敢認這個短頭髮的女孩就是自己的侄女。

簡單地寒暄了一下,畢白箏和方流是晚輩,給陳維軍拜了個年。順著陳維軍的視線,發現他看著自己的肚子,白箏也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本來已經將孩子沒了的事情拋在腦後,已經忘了上一次家庭聚餐,還是因為自己有了寶寶,要當媽媽了,白箏有些晃神。

方流注意到了,立刻把白箏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給陳維軍帶路:“大姑父,咱們的桌子在裡面。”

這個時間,除了師詩安排這桌之外,還有幾桌客人在吃飯。

師詩和臨清穿著山海閣服務員的工作服,坐在隔壁桌的位置,不想讓陳維軍知道他們是一起的。

白箏和方流是陳維軍的親戚,師詩和臨清於陳維軍來說,是外人,陳維軍見到,可能不會說太多,有所顧忌,所以才做出這樣的安排。

陳維軍會提前到,是大家意料之外的。

點好了的飯菜,有的還沒有做好,師詩先端上了幾盤冷盤,三個人佔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還擺了很多酒,陳維軍好這口。

屋裡的溫度高,陳維軍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掛好,才落座,方流已經開了一瓶酒給陳維軍滿上了,陳維軍回來的時候看到。

“流子,別倒了,別倒了,我不喝酒,晚上回去不方便。”

“沒事大姑父,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去,而且我家離這裡也不遠,實在不行,你也可以住我跟箏箏那,正好有客房,反正是不會讓你睡大街的,你就放心的喝吧。”

陳維軍聽了之後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藉著酒勁兒,三個人聊了很多,都是關於這一年來的發生的事情。

礙於之前陳維軍有過偷繡圖的舉動,關於他們這半年在C市發生的事情,兩個人隻字未提。

主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