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凍得直哆嗦,直到肖韻的車絕塵而去,才回了屋子。

臨清抱著師詩的肩膀:“不知道這一折騰起來,還需要多久。”

方流嘴唇還是發白,兩個人來去匆匆,熱鬧了才沒多一會兒,剩下的三個人也沒了胃口,這一大桌子的飯,算是白做了。

萬幸的是,白箏真的回來了。

師詩安慰方流:“你放心吧,之前那麼難都過來了不會有事了,現在你的首要任務就是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不要再出問題了,這樣的話,你還可以保護白箏不是嗎?”

師詩的話讓方流寬慰了許多,想開了些,端起眼前的飯碗,又夾了幾口菜放到自己的碗裡。

方流和師詩平時的經常鬥嘴,但是感情一直都很好:“不管怎麼樣,箏箏能夠願意回來,還是要謝謝你們,要不然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你就客氣了。”師詩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對著方流舉了起來,然後一飲而盡:“你看看你自己,那段時間都變成什麼樣子了,箏箏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我就知道,這身體遲早會堅持不住。”

“現在好了,大家都平安無事,算是燒了高香了。”

方流嘴裡嚼著東西,這一口還沒嚥下去,含糊不清:“算是鋌而走險吧,我擔心那幅繡圖。”

“繡圖?就前兩天到的那快遞?”

“是啊,我真想一把火把它燒個乾淨,總感覺那不是個好東西。”

“可是那不是箏箏的嫁妝嗎,看起來還挺值錢的,燒了幹嘛啊。”師詩用筷子扒拉著自己小盤子裡的東西。

“這幾次發生這樣的事,都是因為那上邊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一宵千金。

白箏和肖韻回來的時候,已經有幾個警察坐在酒吧裡了,白箏不再戴著黑色的口罩了,段千也在旁邊。

肖韻客客氣氣地跟警察打了招呼,做這一行的,沒有警察的照顧,很多事是不好辦的,大家互相配合對方工作,都會好過一點,在其位謀其職,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段千已經被盤問完了,正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

“樊阿珠是你們這兒的員工是嗎?”其中一個警察問話,身上還別了執法記錄儀,另一個警察在旁邊聽得也很認真,手中拿了筆和本子,不知道在記些什麼。

“對。”

“她家裡的情況你都知道嗎?”這個肖韻還真的不是特別清楚,樊阿珠從來都沒有跟人提起過,就算跟白箏說,也是輕描淡寫地帶過。

肖韻看向身邊的白箏,白箏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像是挺有錢的,但是具體情況,我也不瞭解。”

“她現在被綁架了,是她的男朋友說的,但是他的男朋友受了傷了,還在搶救中,現在還不能問話,我們現在瞭解到的就是,她是在你們這裡工作,而且那群人經常來你們酒吧。”

肖韻真是頭大,這樣的事情一鬧,一定會影響以後的生意的。

“我不太清楚,現在是已經找到了到底是誰幹的了嗎?”

“我們懷疑常六。”

常六?雖然常六經常在這裡橫行霸道,欺負人,小打小鬧的事情沒少做,但是這種犯罪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難道常六知道樊阿珠的家境好,所以想綁架勒索?

常六有自己的店面根本就不缺錢,怎麼會這樣想不開,肖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惹出事端來。

白箏坐到了段千的身邊:“都問你什麼了?”

“跟你們的都差不多,還有阿珠平時的生活圈子,有的沒的問了一大堆。”段千手裡拿了一瓶酒,邊說邊喝,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白箏覺得有些奇怪,段千是和阿珠一起到這裡工作的,關係一直很好,可現在跟個沒事人似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