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幾戶敲了門卻沒有回應,肖韻不知道是沒有人在家,還是裡面的人沒聽見,常理來說這個時間,白箏是應該在睡覺的,聽不見敲門聲也正常。

肖韻敲門敲得累了,就坐在樓梯上給白箏打電話,可是都沒人接聽,不知道師詩那邊怎麼樣了,肖韻有些擔心,萬一自己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他們會將方流的遺體送走。

可是到底要不要跟他們說出白箏的身份,肖韻沒了主意,畢竟這事情要讓白箏本人去決定,可是自己這邊聯絡不上白箏,肖韻有些卸了勁了。

“白箏你到底住在哪啊?”肖韻自言自語,整個樓道里靜悄悄的,能夠聽見迴音。

豁出去了,肖韻來到了中間的一層,五樓,清了清嗓子,也不管會不會擾民了:“木鳶,你在不在,我是肖韻,我現在有很急的事找你,聽見的話快出來。”

“木鳶,木鳶,白箏,”肖韻不停地變換著叫法,這個時候肖韻聽見開門的聲音了,是身後的屋子,肖韻立刻回頭。

難道是自己把白箏叫醒了,肖韻有些驚喜,直到門徹底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阿姨出來了,拿著掃帚,門一開就舉起掃帚撲了過來:“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大孫子睡覺呢,喊什麼喊。”

肖韻躲開了這位阿姨的攻擊,下了幾節樓梯:“對不住對不住,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再吵我報警了。”這位阿姨見肖韻要出去,就沒有繼續往下追,最後警告肖韻不要再吵了。

可是好不容易喊出來了個活人,肖韻又怎麼肯放棄,見這個阿姨要回去,幾步跨上了臺階,攔住了她:“阿姨阿姨您先別回去,我跟你道歉。”

“幹什麼呢你。”肖韻的舉動嚇壞了她:“你想幹嘛。”

肖韻把雙手舉了起來,好像投降似的,生怕得罪了眼前這個人:“我想跟你打聽個人,不花你太多時間。”

聽到肖韻沒有惡意,阿姨也放鬆了警惕:“你想要打聽誰,那個什麼白箏?”剛剛肖韻喊得內容她都已經聽見了。

“對對對就是她,您知道她住哪個屋子嗎?”

“我上那知道去?這種事你也不應該問我啊,再說了,我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我就告訴你,你是幹嘛的啊。”

連下句話說出口的機會都不給,阿姨“咣”的一聲,把門帶上了,迴音在走廊裡迴盪了好久,肖韻風中凌亂。

“肖韻,你怎麼來了?”

白箏正站在臺階的下面仰頭看自己,真是謝天謝地,還好自己沒有放棄。

“我剛剛聽見有人在說話,聲音又很熟悉,就上來看一看,我剛買菜去了。”

沒想到這麼突然,現在白箏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一身休閒裝,很愜意的樣子,今天也沒有戴口罩,應該是出門時間不長,就在樓下溜達的原因,臉上不施粉黛,手中拎了一包青菜和一包桃子,嘴裡還叼著一根冰淇淋。

這大冷天的,白箏居然還吃冰淇淋,進了屋子之後,溫度升高,冰淇淋融化的快了些,正在成股地留下來,白箏立刻嘬了一口,這才沒滴到地上。

剛剛沒見到白箏的時候,肖韻希望白箏可以立刻出現在眼前,可是白箏現在真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你出去了啊。”

“是啊,出去買了點菜,還買了一點水果,你下來吧,我在四樓。”肖韻的步伐有些沉重,每一步走的都很艱難。

“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了,酒吧裡不忙嗎?”白箏又把冰淇淋放在了嘴裡,然後翻自己的口袋,應該是找鑰匙。

肖韻是帶著任務來的:“那個白箏,我有話想跟你說。”

白箏依然在自己身上翻翻找找:“奇怪了,怎麼找不到了呢,你有什麼事啊,反正晚上我就去上班了,非要現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