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箏箏,昨晚你說你想起了一件事,什麼事兒啊?”

白箏茫然地看著方流:“是嗎,我有說嗎,我也忘了想說什麼了,然後就被警報聲打斷了。”

方流放下筷子,把白箏的臉扳到自己面前,故作心疼:“完了完了,一孕傻三年啊!”

白箏一字一頓:“你說什麼?”

方流做了個扇自己的動作:“我傻。”

C市。

師詩在書房埋頭翻看資料,連續幾天沒睡上個好覺,面前的桌子上堆了兩堆檔案,左邊一堆,是臨清失蹤之前的行跡路線資料,右邊一堆,是廣島這幾年來的資料。

書房和臥室不過幾步的距離,但師詩卻沒有回過臥室睡覺,困了累了就趴在桌子上將就一下,醒了就繼續看檔案,繼續找這兩堆資料重合的地方。

師詩幾乎已經放棄從廣島下手了,廣島的這條線已經斷了,後續的事情,廣島的手下處理的很熟練乾淨,師詩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一時之間,思路走進了死衚衕。

花庭禮這幾天幾乎都跟師詩待在一起,兩個人總比一個人的想法多。

幾天以來,兩個人除了睡覺,去衛生間,其他的時間都在一起,花庭禮不知道自己回房睡覺之後,師詩晚上是在書房將就著睡覺。

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相處了,幾年的光景已經過去,真是恍如隔世。

以前一起上戰場,一起面對敵人,一起完成任務,沒少吃苦,有一次在山林裡,兩個人渾身上下一點吃的都沒了,便就地取材找一些植物填飽肚子,那次任務結束兩個人胃腸都出了問題,齊齊進了醫院,從那次任務以後兩個人關係就更好了。

幾天以來,沒有什麼大的進展,花庭禮想到,既然現在已經知道葉臨清就是廣島陷害擄走的,那麼他們就一定會有交集,而且交集就在最近這幾天,若是兩者之間素未謀面,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現在廣島這條線斷了,可以從臨卿這條線下手,於是臨清的所有資料都被調了過來,重要的部分還列印了出來。

那麼廣島擄走葉臨清的目的是什麼呢?師詩實在是想不通,要說這前幾個案件,當事人都是當場死亡,而且死狀瘮人,到了葉臨清這,不僅沒有生命危險,反而還大費周章的把他帶走,將他在現在社會中的痕跡抹的一乾二淨。

師詩有種不好的預感,猜想到了廣島是想拉他下水,但是這就奇怪了,廣島才逃出去,而且從來不會隨便相信一個隨便從大街上擄過來的人,可以說這大半輩子都是從刀刃上走過來的。

其中也不少是被安插的眼線,都被廣島一一揪了出來,廣島只相信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或者從小培養,將一些資質不錯的孤兒蒐羅在一起,從小訓練,保證身邊人對自己絕對忠誠。

就連此次入獄,都是因為廣島身邊親近的人出賣她,那人叫菟絲子,是警察安插的眼線,已經在廣島身邊臥底了很多年,為廣島賣過命,才得到她的信任,師詩猜測這次廣島逃出去之後,會更加嚴格的挑選自己身邊的人,甚至一些老親信都會受到懷疑。

這樣也好,廣島再出來搞事情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也讓自己能夠喘口氣兒,不過這樣的話,也加大了抓捕她的難度。

另外一個關鍵的線索就是一家蘭州拉麵館的監控影片,從影片記錄的畫面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當時麵館裡兩個無賴跟臨清起了衝突,過程中臨清踢飛了其中一個無賴手中的啤酒瓶嘴,女孩徒手精準的接住向老女人飛過來的碎酒瓶子。

師詩和花庭禮看到啤酒瓶子碎片飛過去的時候,跟當時麵館裡的人一個反應,覺得這老女人一定是避免不了被傷到,沒想到這個女孩身手如此敏捷。

還有這女孩的反應,普通人家的孩子,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