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二人口中的前一個頭兒,倒是引起了臨清的注意。“你們前一個頭兒?”
“對啊,我們現在的頭兒,就是把你帶回來的那個,是她的女兒,我們現在的頭兒管事就幾年。”釘子還想繼續往下說些什麼,泥鰍踢了他一腳,便立刻停了下來。
有一個女人。當時啤酒瓶子飛過去的時候,是代樞幫她擋掉的,如果代樞是這裡的頭頭,那麼能讓她動手保護的人,應該比她更長一輩,那個老女人應該就是他們上一個頭。
“你們經常出去嗎?這裡是哪兒?”許是意識到自己剛剛話說得有些多,釘子搖了搖頭,沒說話,也不知道他的意思說不經常出去,還是不能說。
泥鰍則在一邊充耳不聞,臨清心想這倆人也不容易,這說話做事都要處處小心,哪個地方要是沒做好,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後果。
見臨清沒有回臥室的意思,泥鰍道:“你要是想出去,我們倆得跟著。”
“不出去,不出去,這天都黑了,我怕走丟。”
本著修生養息,積攢體力的原則,臨清乖乖的吃睡,可沒想到夜間的時候,斷斷續續地有槍聲,愣是被吵醒了,有一種睡在戰爭年代的感覺,心裡發慌。
臨清終於待不住了,想跟釘子和泥鰍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這是門口的人已經換了人。
經過了解臨清才知道,這裡晚上會有夜訓,是專門為了提高兄弟們在晚上的作戰能力,這裡和外面不一樣,這樣的訓練是為了更好的生存下來。
夜訓的規定是代樞正式接手組織的時候定下來的,代樞告訴他們兄弟們在這裡走到一起,是為了財,為了更好的生活,若是沒了性命,這些財都是空話。
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做了很多夢,有童年美好記憶,還有一些悲痛的經歷,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中,夢中還夾雜著槍聲。
臨清還夢到了師詩,夢到師詩穿著鎧甲,騎著馬,帶著千軍萬馬一舉把這裡端了,最後救出了自己。
到了後半夜兩三點的時候槍聲停了,可臨清徹底沒了睡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今晚天氣很好,月亮特別亮,照的屋子裡通明,可以清楚的看見屋內的東西,窗外終於安靜了。
到了天矇矇亮的時候,有人敲門,是釘子,代樞讓釘子來問臨清出不出去吃飯,還是把飯菜送進來。
代樞倒也不情願有吃有喝的這樣伺候臨清,只是葉臨清這個人還沒有徹底摸透,讓他隨便出去是有風險的,代樞不願冒險。
早飯,午飯都有人送到房間裡,臨清覺得自己像在坐牢,代樞從昨晚走了之後就沒再露過面,想來可能是已經把自己拋在腦後了。
每天這樣安逸,臨清反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合著這是在養豬嗎?養到一定程度殺了吃肉?還是主動出擊的好,有人跟著又怎樣,反正別人也不知道自己想的什麼。
這是已經是下午了,門口的人又換成了釘子和泥鰍,臨清瞄到兩個人身上都有槍,還真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外面有些曬,太陽光刺眼得很,出了別墅大門,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這外面的空氣當真是比屋裡的空氣新鮮。
臨清住著的這棟別墅門口有一個水池,池中養了很多魚,池塘的邊上有個桌子,桌邊圍了四個石凳,桌子上一個陶罐,陶罐蓋子放在一邊,罐中裝著魚食。
水中還懸浮著一些沒吃完的魚食,餵魚的人應該是剛剛才離開,這裡有這閒情逸致的,估計也就是他們那個頭兒了。
臨清端起桌上的陶罐把玩,陶罐上面畫了一些簡單的圖案,稚嫩的手法像是孩子畫的,臨清將陶罐的蓋子蓋了回去。
“這是我們頭兒小時候跟老師學做的。”
聽泥鰍這麼一說,臨清立刻腦補出一幅一個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