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層是酒店專門為了給一些大人物設定的,隔音效果特別好,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也沒有安裝什麼監控,沒有人發現屋內的異常。
漫長而短暫的幾分鐘過去了,屋子裡慢慢安靜了下來,對於包廂中吃飯的人,這幾分鐘是沒有色彩的。
樑子還發現了一個手提袋,上面是兩瓶酒,下面是大把的人民幣,想來是肇事者用來買自由身的。
可正遇上了廣島,廣島當時正帶著幾個兄弟在酒店裡吃飯,兩個屋子正對著,廣島那邊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
這個時候樓下響起了警車的聲音,廣島這邊極其敏感,出來看發生了什麼,走廊裡安靜的嚇人,只聽對面屋門鎖咯噔一聲,門開了,樑子渾身是血地走了出來。
樑子以為外邊的人見了他一定會嚇得大喊大叫轉頭就跑,可是並沒有,廣島身邊的人都是見慣了殺人的場景的,對於樑子身後包廂內的場景,更多的不是驚嚇而是驚訝。
廣島也跟了出來:“你乾的?”樑子渾身是血,握著刀的手微微發抖,廣島心下知道警察來不是奔著自己,但是作為離事發現場最近的一個包廂,避免不了被調查盤問。
這樣一來二去,容易暴露自己,對於廣島來說,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廣島身邊的人都是練家子,擔心樑子為了滅口對自己這邊的人動手,提高了警惕,可是樑子沒有,淡淡的說了一句:“嚇到你們了吧。”
“警察來了為什麼不跑?”
“我打的電話。”樑子將手中的長刀一扔,咣噹一聲落到地上:“你們快走吧,趁著我還想自首。”
廣島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倒覺得這人並不狡猾,言語和動作都不像是一個殺人狂魔,廣島語氣平穩,儘量言簡意賅:“你這被發現了,不是吃一輩子牢飯就是死刑,你知道嗎?”
樑子不想理廣島,覺得完成了一件大事,只想安靜地待會兒,不冷不熱道:“死有什麼可怕的。”
這句話說得激起了廣島對樑子的興趣,正逢廣島身邊缺少親信,身邊很缺這樣的幫手的時候,廣島在心裡算起了一筆賬,可時間緊迫。
“以後跟著我吧,不用你死。”廣島並不能確定這個人到底可不可靠,萬一要是看走了眼,讓一個人閉嘴的方法有很多。
於是廣島讓身邊的人把樑子帶到肇事者包廂的衛生間,把身上的血跡處理乾淨。
廣島找了件外套給樑子貼身穿的衣服都扔了,褲子沒有多餘的,還好服務員的褲子顏色深,翻過來穿也看不出來噴濺在上面的血跡,至於什麼指紋隨他查去,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大廳的人還不知道警察為什麼來這裡,完全不相信自己這裡發生了命案,覺得警察應該是搞錯了。
兩邊正在交涉,廣島帶著人從大廳結了賬出來,廣島的人把樑子圍在正中間,幾個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每個人都在盡力演好這出戏,前腳剛邁出酒店的大門,就聽見後面有個女服務員跑著出來喊“殺人了。”
廣島抿著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身後的景色,這裡跟自己再無關係,一眾人紛紛上了車,車子發動絕塵而去,樑子坐在後座上中間的位置,身體還有些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
從此以後樑子過上了另外一種生活,彷彿之前發生的所有事就是上輩子一樣,開始的幾年經常會做夢,有的時候夢見老婆孩子,有的時候夢見被自己砍死的那些人,那個酒店,那個包廂。
事件上了新聞,由於其中有一些公職人員,很快被壓了下來,一些有權有勢的家屬想要把樑子翻出來,做了很多的努力,結果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樑子長年在工地上打工,體格特別好,跟了廣島幾年,廣島沒信錯他,樑子十分感激她,覺得是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