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重犯監獄。

西部夜晚格外的冷,此刻,兩個獄警正坐在監獄外的水泥臺階上,其中一個獄警雙手插在袖子裡取暖,另一個嘴裡叼著煙,邊抽邊半眯著眼看煙上的火星,臉在上飄的煙霧後面朦朦朧朧,嘴裡用力一嘬,將剩下的一小截一次性抽完,抽完之後右手掐著菸屁股,將菸頭按在旁邊的水泥臺階上捻滅,隨後也把雙手插進了大衣的袖子裡。

兩個人睫毛微微上了霜,門口上的大燈在地面上照出一個昏暗的光圈,說話時能清晰看見哈出的白氣兒。

“這裡晚上還是冷啊。”剛抽完煙那個先開了腔,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另一個:“值完夜班回家,嫂子不得好好犒勞犒勞你啊。”

“你這臭小子想什麼呢。”話鋒一轉:“不過你嫂子煲雞湯可是一絕,等下班之後來我家吃飯,嚐嚐你嫂子手藝,當年可是憑藉這碗雞湯把老子的胃給征服了。”抽菸的那個年紀少長一些,說道“這碗雞湯”時,插在衣袖裡的手抽了出來,比了個碗給另一個獄警看,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胃。

“這麼好,那我可得抓住這次機會好好嘗一嘗。”

年紀稍長一些的獄警,從裡懷又掏出一顆煙,翻出打火機點上抽了起來,動作一氣呵成。

“我說老吳,你這煙癮可夠大的,嫂子不嘮叨你?”

叫老吳的獄警嘴裡叼著煙,含糊不清道:“老菸民,控制不住...”

老吳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咳了起來,嘴裡叼著的煙跟著震動,抖了一身菸灰。

這時獄內突然傳出一聲喊叫,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按著大致的方向趕過去,只叫了一聲,便再沒了動靜,兩個人也搞不清楚具體的位置,於是兩個人分頭在可能的區域內搜尋。

年紀輕的獄警一個一個房間檢視,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裡看,幾乎都沒有什麼異常,這邊還差幾間房間沒有看完,只聽老吳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這次聽的更加清晰,距離也更近,很快便趕過去了,眼前的一幕讓他汗毛都立了起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跑,頭也別回地跑,去找支援按警報。

小獄警腿都軟了,機械的完成了自己分內的任務,不出五分鐘,現場圍滿了人,拉上了警戒線。

老吳出事的那個屋子已經被封了起來,小獄警精神有些恍惚,此時坐在警車中抱著熱水,有專門人員安撫情緒,調查當時情況。

小獄警回憶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開始的時候我跟老吳像往常一樣值班,本計劃著值完夜班去喝嫂子煲的雞湯,正聊著天,突然聽見一聲喊叫。”

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小獄警又換了個說法:“準確來說是慘叫,然後我跟吳哥趕緊跑過去看發生了什麼,聲音消失了,確定不了具體的位置,我們便分頭找,沒成想短短几分鐘又聽到了吳哥的叫聲,我跑過來之後一切都晚了,那個女人咬著老吳的脖子,地上還有另外一具屍體,應該是我跟老吳聽見的第一聲的發出者,他的腹腔像是被絞肉機絞了一樣。”

說到這小獄警泣不成聲:“沒想到前一秒還商量著去吳哥家吃飯,後一秒就天人永隔。”

小獄警還是膽戰心驚,若是當時自己檢查的是老吳的那一排房間,想必現在躺在那裡的就是自己。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又停了一輛警車,一箇中年女人被兩個警察摻了下來,連站都站不住了,泣不成聲,頭髮還是散著,裡面穿的睡衣,胡亂披了件大衣。

小獄警透過車窗看到她,便猜到了這是吳嫂,覺得自己無顏見她。

“現在查出來事情的起因了嗎?”小獄警問旁邊的調查人員。

“具體原因不知道,剛剛清點了人數,有個叫廣島的女囚犯不見了,你說的那個咬吳業成的女人可能就是她,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