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要想看他的全貌只能仰望,這團霧氣不停的流動,霧氣的後面還有什麼東西蠕動。

“那後面是...”白箏努力想看清後面的東西。

“是囚魂。”方流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霧氣背後是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的囚魂,都是黑色的,這周圍的一片白茫茫與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吶,好惡心。”

幾個人都抬頭向上看,一個人呈大字被囚魂吊在中間的位置,身上掛著已經面目全非的道服。

“是我師父。”

“王久生。”

幾個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王久生頭向下耷拉著,不知道還有沒有生命跡象。

“當務之急是怎樣把王道長放下來。”

“順著囚魂爬上去呢?”白箏出主意。

“不行,萬一那囚魂來攻擊我們怎麼辦?”方流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

“我可以用司南斬斷吊著王道長的囚魂,只是囚魂一斷,王道長會做自由落體運動,恐怕要摔到王道長,儘管我們現在不知道王道長是否還活著,也儘量降低對他的傷害。”

幾個人正一籌莫展,忽聽頭上傳來:“你們快跑!快跑!”

是王久生漸漸醒過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喊這句話,讓臨卿他們趕快離開這裡。

“師父,我不會丟下你的,我們一起出去,不然我怎麼向臨越交代。”

王久生費力地抬起眼皮,看向跟自己說話臨卿:“你找到為師的劍了。”王久生欣慰的笑了:“帶著劍出去吧,凌虛觀裡需要一個人主持大局,臨越還小隻能依靠你了,記住為師的話帶著劍出去。”

“師父。”

見臨卿猶豫不決遲遲不肯離去,唯恐自己連累了四個人,王久生深知自己很難出去,就算真的出去了,恐怕後半生也會落得殘廢,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枉他一世英名。

“臨卿,你要好好活著出去,替為師主持大局,為師今天出不去了。”

話音剛落,王久生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纏在手腕上的囚魂往脖子上繞,成功之後渾身的力氣一鬆,雙腿外蹬胡亂掙扎了一會兒,便生生吊死在眾人面前。

“師父!”臨卿想阻止卻心有餘而力不足,跪在地上用劍撐地,大喊“師父”,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充滿了血絲,這段時間以來集聚的所有的憤怒,都要爆發。

臨卿拔出劍想要衝過去砍刺面前這將近五層樓高的囚魂,被方流一把攔下。

“臨卿,你冷靜點!”

臨卿一把推開方流:“死的不是你師父,你當然不在乎,你要我怎麼冷靜!”

“混蛋你!”方流一拳把臨卿打倒在地上:“大敵當前我不想跟你在這裡講大道理!王道長羽化都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他不想讓你平白無故犧牲在這裡才會這樣做,臨卿你要是有種就好好整理心情,尋到方法為你師父報仇,而不是這樣像一個莽夫一樣橫衝直撞!”

白箏扶著師詩站在一邊,兩個女生默不作聲,這是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她們不作打擾。

經方流這樣一說,臨卿漸漸冷靜了下來,癱在地上不說話,兩眼發直。

師詩能理解他,知道臨卿才剛剛從失去雙親的悲痛中走出來,後來的生活裡,王久生幾乎充當了臨卿父母的角色,一連經歷兩次這樣的打擊,擱誰誰都會崩潰,師詩更不想這個時候披露他的不幸的遭遇,只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會好起來的。”

另一邊本是纏著王久生的囚魂好像發覺王久生已經沒了生命跡象了,便像扔玩夠了的玩具一樣,將王久生的屍體隨便一丟,臨卿更加受不了了,紅了眼睛,但是這次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臨卿握